他回答:“那叫花子,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但是因為有精神病,恐怕……負不了刑事責任。據說是這一帶流浪的叫花子,精神不正常,不過……之前倒是沒出現過傷人事件,也就是昨晚上突然發瘋了。叫花子也有家屬,但是人家壓根不想趟渾水,一直堅持不肯出面。沒辦法,那叫花子隻能被關押幾天,就放走了。”但是有一件事,李蕩似乎感覺不太對勁,于是也跟他說了,“不過……阿骁,你知道我昨天在北昙醫院,看到誰了嗎?我看到趙清宇那家夥了,你說他好端端的,來北昙做什麼?我可記得,他和他那個媽,一直隔着你爸醫院裡守着,怎麼會有閑情來一趟北昙。他手底下的公司,也在港城,他媽也在,他不會就這麼抛下他媽來北昙。”
賀骁聽到這裡,不禁笑了,“誰知道呢。”
李蕩點頭,心裡忽然咯噔一下,“阿骁,不會是那臭小子白眼狼,指使那叫花子的吧?”
賀骁一手握住吊針,騰的一下,狠狠砸在床頭桌上。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上次我在港城醫院,這王八蛋,有意無意提了一嘴許吳丢。當時,我失手打了趙琪,這小子從小心眼小,愛記仇,指定這次是……來故意報複我的。”
李蕩一臉震驚,“要不,我去一趟他公司,打探一下情況?”
“他嘴硬,慣會裝模作樣,你問了,他不一定會說實話,我自己去吧。”
“你這傷還沒好,别沖動。”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兒。可要是真的要我知道,真是他幹的這事兒,老子一定叫他好看!”
他的拳狠狠捶在床上。
壓低的眉頭掀起,賀骁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許吳丢走了進來,身邊還跟着一個護士。
許吳丢同樣的,皺着眉頭,眼裡,閃過一絲害怕的神情。
見此,賀骁臉色更加不好了,他挂斷電話。
“怎麼才來?”對她伸手,嘴角扯了扯,明明笑不出來,還要裝作輕松的樣子,就是怕她吓着了。
許吳丢走上前來,并未伸手,而是對身側的護士說:“護士,您先幫他拔針吧。”
護士點頭,剛來查看吊針情況,這才發現,他早就把針頭拔掉了,“哎呀!病人自己扯掉了針頭嘛。”
“什麼?”許吳丢震驚,偏頭來看,就看到護士手裡握着被拔掉的針頭,上面還源源不斷地往外流藥水。
許吳丢連忙伸手來,握着賀骁的一隻手腕,看着上面已經貼好了止血貼。
隻是上面的包,依舊鼓着。
白色的止血貼上面,依稀可以看到血漬,看着就覺得心驚。
護士走過來,查看了一下,“女士,看來是病人自己拔掉了針頭,您看,要不要再給他紮一針,畢竟藥還沒輸完呢。”
賀骁擺手,“不用了,你出去吧,我好了。”
許吳丢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側身對護士說,“麻煩你了,幫忙再給他重新紮上吧,他病挺嚴重的。”
賀骁哎了一聲,鼓起的手背,被拍了一下,這下疼的俊臉微皺。
護士點頭,忍不住笑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