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他以後是不是真的能學會算命什麼的，反正在目前的時代背景下，大家的靈魂都殘缺，抓鬼是不可能了，但是算命什麼的也是很酷的嘛！想想以後都不用動腦子去推理，直接一算就知道前因後果，可就太爽了。

也不知道數學題能不能算？

想着，白望鶴的思維就有些偏，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在幹啥，操縱着紅霧就往白虎的左前腿飄去。

中間還因為第一次當鬼飄的不熟練走錯了方向。

白望鶴在剛剛靈魂出鞘的時候就已經嘗試看能不能觸碰灰霧了，但是很可惜，灰霧看了他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不僅離他半米遠，遠遠看到他過來了也會自動避開，導緻他都不能抓一把研究一下。

不過，精神體上的灰霧倒是無法躲避他。

嗯，準确的來說，也躲了，就是可能附着在精神體上就沒有辦法主動下來，哪怕現在察覺到危險了，除了微微動了一下也沒有任何辦法。

觀察了一會兒，白望鶴就試圖用紅霧去觸碰，灰霧估計是察覺到了危險，也拼命地往精神體的内部鑽。

精神體是靈魂的一部分，一般不是什麼大的問題是感受不到疼的，但确實是出現問題了，因此這灰霧突然深鑽的動作就反映在了沈奕身上。

“嘶。”

沈奕正坐在闆凳上等着白望鶴為自己醫治，就發現對面的人将手插入口袋中然後發起了呆，目前應該能有三四分鐘了，青年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沈奕差點以為青年直接坐在凳子上，睜着眼睛睡着了。

剛想叫一下他，就感到自己的左臂傳來了一陣抽疼。

聽到沈餘發出的聲音，白望鶴從與灰霧的鬥争中抽空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捂着自己的左胳膊一直揉。

結合灰霧瘋狂往白霧裡鑽的舉動，白望鶴突然福至心靈。

灰霧平日裡從傷口處慢慢的融合進去，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主體最多隻感受到一絲酸痛，甚至還沒有幹完重活第二天的胳膊難受。

但是現在在他的威脅下，灰霧瘋狂地向裡面融合，就像在傷口上直接用刀挖一樣，自然會有強烈地痛感。

察覺到了這個情況後，白望鶴也不嘗試慢慢地靠近了，直接控制紅霧附在了白虎的左前腿上，将灰霧籠罩起來。

因為前後都無法逃脫，白望鶴這次很輕易地就觸碰到了灰霧。

常理來說，這個形态的白望鶴應該是沒有觸感的，但是估計都是霧氣的原因，白望鶴能輕易地分辨出精神體白霧雲朵般的柔軟，以及灰色霧氣陰暗粘膩的感覺。

感受到的那一刻，白望鶴心中浮現出了一股厭惡。

但是他還是要忍着下意識地反應去抓住灰霧，這種感覺就像你當服務員的時候客人吐了，還要一邊安慰客人沒事一邊看着嘔吐物打掃。

就，雖然是應該幹的工作，但是那一瞬間生理上的惡心感還是沒有辦法控制。

白望鶴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灰霧帶給他惡心的感覺讓他實在不想觸碰，但是為了能救更多的人以及以後事業的成功，他又不得不觸碰。

他隻能在心裡拼命安慰自己，沒關系，以後觸碰的機會還多着呢，多碰幾次就不會感到惡心了。

但是灰霧沒有如白望鶴預想的那樣直接從白霧中被自己拉扯下來，它們不是簡單的附着，而是和白霧慢慢融合，所以處理起來很是麻煩。

雖然目前是一片霧氣，但是白望鶴還是習慣性的用手撐着頭，食指焦慮地點着，就是呈現出的樣子是一條紅色觸手亂飛的感覺。

也幸虧這個場景除了白望鶴沒有人能看見，不然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比灰霧更像反派。

正發愁着，一抹金光從黃泉印中散發出來，接着白望鶴就感到紅色霧氣随着飄動起來，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了。

“太笨了，居然還要讓我親自出馬。”

一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中想起，很熟悉，熟悉的讓白望鶴差點落下淚來。

這不就是那部分融合在黃泉印裡的，任憑他怎麼叫都不出來的地球意識嗎，這是終于詐屍了？

似乎是怕白望鶴開口就是算自己不給他反應的帳，金光帶着紅霧的速度很快，聲音卻還不斷地傳到白望鶴耳朵裡，就是讓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看好了，我就教你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