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死神突然靈機一動,這個地方還有很多和自己一樣的骨頭,雖然他們不能像自己一樣行動,也沒有像自己一樣擁有意識。
但是,他可以用他們來做自己的鐮刀啊,這樣,自己拿着鐮刀,就像有同伴陪着自己一樣。
有了這個念頭,死神就開始漫山遍野的尋找自己喜歡的骨頭,終于做出了屬于自己的鐮刀。
他很高興,自己現在終于成為一個真正的死神了。
也是很神奇,當他擁有鐮刀之後,這個地方好像突然活過來了,他聽到了鳥鳴,連出來捕食的動物都開始變多了起來。
偶爾,死神還可以看到路過的人類。
他很想去和他們搭話,但是每個人看到自己都是一幅驚恐的模樣,死神很難過,後來他就學會了把自己藏起來的方法,跟在人類身後聽他們說話。
他聽到有一個人說自己有一本很喜歡的書,裡面的主角叫溫斯洛,釋義好像是朋友的山的意思。
死神先生想啊,他也想要朋友,他現在住的地方好像也是一座山吧,這就像他的家一樣,他也想去朋友的家裡看看。
死神喜歡溫斯洛這個名字。
于是那天,悄咪咪地躲在岩石後面的死神擁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溫斯洛。
慢慢地,來到這裡的人多了,這個地方開始有了靈魂,死神先生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他們自稱自己為鬼。
最開始,溫斯洛也是交到了一些鬼朋友,在一次聊天中,他知道這些鬼很想去一個叫地府的地方,但是他們錯過了死亡時的機會,已經去不了了。
一聽這話,溫斯洛的眼睛就亮了,他可以幫助他的朋友們啊,他生來的職責不就是引渡靈魂的嗎?
于是,他将這些靈魂帶去了地府。
他不知道,他現在待的地方不是他原本的國家,所以盡管他是死神,但是他沒有地府的備案,他引渡靈魂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也是這個時候開始,他感到饑餓了。
等他再一次引渡靈魂的路上,他徹底失控了,當溫斯洛重新有意識的時候,那一批被他引渡的靈魂都不見蹤影了。
隻有一個帶着白帽子的鬼皺着眉頭站在他面前,告訴他這裡不是他該來的地方,華國的鬼也不需要他來引渡,讓他回去自己的國家。
可是,溫斯洛不知道該如何回去。
他隻能在這裡停留,因為肚子太餓了,他下意識地需要能量,溫斯洛知道,自己需要的能量就來自那些靈魂,但是他不想傷害他們。
後來他想了想,和被困住的靈魂做交易,自己送他們去地府,他們給自己一些能量做報酬。
溫斯洛此時還不知道,他從靈魂上得到的那點能量還不夠他送人下去消耗的,而且有了交易就不算是朋友了。
他能被人類看到,就去不了人類密集的地方,但人類少的地方靈魂也少,溫斯洛很長時間才能找到一個需要引渡的靈魂。
而且好幾次那個白帽子的鬼還會來搶他的活,溫斯洛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每次都讓給他了。
最後毫無疑問的,溫斯洛又失控了,這次那個自稱是白無常的鬼給他下了最後通牒,如果7天内他再不走,地府就要殺死他。
無奈地,溫斯洛過上了逃亡的生活,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給自己幻化出了黑袍,黑袍能阻擋地府能量的探知也能随意地讓溫斯洛隐藏身形。
他此時也明白過來自己去往地府發生的事情了,他很愧疚,所以放棄了引渡靈魂的想法,但是饑餓感卻留了下來。
于是溫斯洛隻能在餓的受不了的時候威脅一些靈魂,吸收一點他們的力量,也就是因為這樣,沒有鬼願意和他做朋友了,他就一直孤單着,孤單着,直到來到了這裡,徹底沒人看到他了。
“這也就是我當時為什麼要幫助你。”
溫斯洛的面前是一盆井水,是白望鶴在聽了他後來再也沒吃飽過後,特意打給他的。
就怎麼說呢,自己現在一絲紅霧都不能給他了,先用井水湊合湊合,看能不能從裡面獲得紅霧,能的話就皆大歡喜。
别的沒有,井水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很幸運,溫斯洛能從裡面提取,就是量少的可憐,白望鶴本來也想喝水恢複來着,但是很可惜,這水對他毫無作用。
“沒有鬼和我做朋友已經很難過了,我不想連能看到我的人都沒有。”
溫斯洛邊趴在盆跟前吸紅霧邊說道。
“那你是因為以前的事情很讨厭無常嗎?”
白望鶴坐在沙發上用手肘撐着頭,看向溫斯洛。
“也不是”
溫斯洛想了想,“其實我還挺高興的。”
“嗯?”
白望鶴疑惑,并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勾魂是我的工作啊!”溫斯洛說道:“以前那個無常不讓我幹,如果你讓我做無常的話,那我不就明正言順了。”
白望鶴:倒也是這個道理,但是總感覺哪裡怪怪地怎麼說......
這還是個天生打工聖體。
“那如果你不排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