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
華國晚上八點鐘。
某音上突然出現一個直播。
點進去一看,裡面正是之前風頭正盛、全網熱議的玉姝和雲舒畫。
玉姝穿着一身金色繡紋的純白西裝,全身隻有胸前的領帶是黑色的。而雲舒畫則穿着一身有些沉悶嚴肅的黑色西裝,但脖頸領子出卻延伸出生動的波浪狀蕾絲豎領。
看着很像是情侶裝的一套服裝。
兩人并肩向前走,來到一個神父的面前停下,随即面對面的看向彼此。
幾個點進直播的人都蒙了。
[不是,這什麼?我沒看錯吧?是那個秦暻時情人還有那個神秘客串?]
[神經病,這種貨色還好意思開直播撈錢?真不要臉。]
[别的不說,客串小哥哥真的好好看啊!這聲老公我先叫為敬!]
[不許和我搶老公!]
[白西裝像小王子啊,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寶寶~]
[等等,不是說雲舒畫的視頻是ai的嗎?怎麼還有人心髒看什麼都髒啊,我就覺得他倆挺好的。]
[你真信啊!真是ai的話怎麼不告诽謗啊,告蘇楚助理侵害名譽肖像權不就是做賊心虛嗎?]
[其實說不定就是蘇楚故意潑秦暻時髒水才牽扯到這兩人呢。]
[前面那個别血口噴人!那個助理背叛蘇楚了,這事和蘇楚無關!]
[不是,你們都什麼關注重點,他倆這是幹啥呢?拍戲的嗎?]
直播間人數迅速攀升,彈幕也亂的像一鍋粥。這場直播迅速吸引了大量人氣,熱度開始飛速上升。
網上已經開始引發風波,但酒店被玉姝包下的偏廳裡此刻還是風平浪靜的。
神父向雲舒畫點頭示意。
“雲舒畫先生,在這個神聖的時刻,你是否願意嫁給玉姝先生?”
“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都始終陪伴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雲舒畫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幾天以來他幾乎沒有一天能睡好的。
玉姝總是獨自出門,不願意告訴他去幹嘛,雲舒畫也不敢逼問。于是隻能折磨自己,看着玉姝的臉無數次的欲言又止。知道這場假婚禮一定不會順利,但雲舒畫在神父詢問他的這一刻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開心和惶恐。
“我願意。”
随着神父的開口,彈幕的争論再次爆發。
[啊!?他們這是在結婚嗎?]
[我斷網了?什麼時候國家允許男男結婚了?]
[這一看就是假的,絕對炒作好吧。]
[建築風格西式的,還有這外國神父,好像不是國内。]
[這搞哪出啊,這倆不都是秦暻時朋友嗎,為啥在一起了?]
[他們三人啥關系,三人行嗎?]
[這麼刺激嗎?可秦暻時不在啊。]
[等等!那沖上來的男的是誰?怪帥的!]
[這不是那個記者,什麼楚、楚淩。]
[我靠我靠!他揮拳頭了!]
雲舒畫幾乎是話音剛落,楚淩就踹開大門沖了進來。楚甯安跟在他身後幾步慢慢跟過來,楚淩則是風一樣竄到了玉姝身邊。
陰沉着臉強硬的拉着玉姝的手腕就想把他拽走。
雲舒畫一下就扯住了玉姝的另一側手腕,毫不示弱的直視着楚淩。
“你就是這樣玉姝才讨厭你。”
雲舒畫到底對楚淩還是有點了解,一句話就成功激起了楚淩的怒火。
什麼叫玉姝讨厭他?
本來楚淩多少也知道玉姝不喜歡他多生事端,已經在強壓憤怒了。結果雲舒畫這個死綠茶竟然還要挑事。
就在楚淩想動手的時候,楚甯安抓住了他揮出去的拳頭。
“楚淩。”
楚甯安威脅的喊他一聲。
楚淩嗤笑一聲,不再理會雲舒畫。
深吸了兩口氣,轉頭态度軟化了一點面向玉姝。
“玉姝,和我走吧。如果你想結婚,我可以給你最盛大的婚禮。不是比雲舒畫在這小破地方宣誓要好多了?”
玉姝歪頭給楚淩一個禮貌的微笑。
“這小破地方,是我訂的。”
楚淩被膈的一頓,但他很快就從善如流的順着玉姝的話接下去。
“他連場地都讓你訂,什麼活都推給你,更能說明雲舒畫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你們才認識幾天?你知不知道雲舒畫的過去?他之前被多少人……”
“夠了!”
楚甯安猛地推了一把楚淩,轉頭把攻擊目标轉向了玉姝。
“你叫玉姝對吧?你真的喜歡雲舒畫嗎?”
雲舒畫本來看楚甯安這樣子想攔她來着,卻實在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手僵在半空。
玉姝沒有正面回答楚甯安。
“和你有關系嗎?”
楚甯安幾乎是一瞬間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底一股隐秘的喜悅。所以玉姝确實不喜歡雲舒畫。
那他和雲舒畫在一起就是想玩弄雲舒畫,本質和楚淩沒有區别。
她得救雲舒畫脫離苦海。
[這什麼劇情走向啊?楚淩搶婚玉姝?]
[聽見楚淩說什麼了嗎?那些視頻絕對是真的!]
[還有人不知道楚淩和秦暻時關系不和嗎?肯定是誣陷!]
[不是,隻有我關心那個女生是誰嗎?她好像喜歡雲舒畫唉。]
[貴圈好亂,我已經看不懂了。]
[急報!天呐!那個女生是楚家新一代繼承人!]
[是我想的那個楚家嗎?]
[沒錯!就是那個楚家!這下我相信不是炒作和劇本了,誰能請動楚家繼承人演戲啊!]
随着楚甯安露面,觀看人數再次攀越了一個高峰,彈幕流動的速度快的讓人幾乎看不清。
楚淩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實在不習慣講理,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強盜本性。雙臂攬着玉姝的腰,把玉姝像個小手辦一樣從地上抱起來就想把玉姝抗走。
雲舒畫剛想上去幫忙,就被楚甯安死死抓住了手腕。
她明明體型也偏瘦,力氣卻大的驚人。
“玉姝不喜歡你,你再湊過去隻會受到楚淩的傷害。”
雲舒畫眼看着玉姝就要被楚淩帶走,又甩了幾下都甩不開楚甯安,逐漸變得焦躁起來。
他不再掩飾自己對楚甯安的厭惡,語氣冷的吓人,重複了玉姝剛剛那句話。
“和你有關系嗎?”
他真的不想和楚家人扯上一點關系!他的一切痛苦都來源于這自以為是的兩姐弟。
楚甯安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聲巨大的槍響。
頭頂的水晶燈應聲而滅。
現場瞬間陷入躁動和混亂。
楚淩還以為這出是楚甯安安排的,正想趁着這片混亂帶着玉姝往門邊跑,就聽見有人朝着雲舒畫的方向又放了一槍。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對,楚淩抱着玉姝把他護在懷裡。
在地上滾了一圈到一根柱子下。
确定從槍擊的方向打不到這柱子後面之後,才把玉姝從懷裡放出來,讓他緊靠着柱子坐下。
安撫的向對待一個受驚的小寶寶一樣拍拍玉姝的脊背,确定玉姝沒有受傷後,楚淩才探頭出去看。
有些慌亂的楚淩并沒有發現玉姝此刻過度的平靜。
玉姝任由楚淩的安排,默默靠在柱子上一言不發。
楚淩看見雲舒畫似乎是腿部中彈了,拖了一路的血迹。他掙紮着一邊躲在宣誓台邊,一邊目光朝着玉姝這邊的方向四處搜尋。
楚甯安正在雲舒畫身邊幫他按着冒血的傷口。
槍聲大概是從二樓傳來的。
楚淩的視力很好,縱使現在沒什麼亮光一邊昏黑,距離也有點遠,他還是看清了二樓站着的是誰。
二樓的沈之甯正架着狙擊槍,心情愉悅的玩他的真人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