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去?甯夕立刻站起來:“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陸銘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按回去:“你也累了,就在這休息,聽話。”
甯夕不想聽話,但陸銘的語氣又不容拒絕,他真的撒不開這個手,萬一陸銘扭臉回去又跟那個醫生說什麼超出他能力範圍之内的話可怎麼辦?真是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最後還是隻能無奈應了下來,并且叮囑陸銘:“那你早點回來,我們早點回家休息,我真的累了。”
“很快。”摸摸甯夕的腦袋,陸銘輕笑了一下:“别怕。”
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誰知道陸銘又跑去找醫生說什麼?萬一拆穿他怎麼辦?甯夕越想越坐立難安最後還是決定跟上去,可不能打無準備的仗,相信省醫院的門應該不像家裡書房那樣隔音,不讓他去還不讓他隔着門闆偷聽兩句嗎?
小算盤打得很好的甯夕出門就抓瞎了。
跟着陸銘過來的時候也沒感覺,結果一出門甯夕看着通道人就很麻,他完全分不清楚之前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條條道道都長得差不多,無奈之下随機抓住路人問路,邊問邊走耽誤不少時間,等終于走到熟悉的樓層時,甯夕才松了一口氣腳步都輕快起來,正要摸到王主任辦公室悄悄聽兩句,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差點給甯夕心髒吓停,本來做賊就心虛,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跟大白天撞鬼沒區别了。
“小夕?你怎麼在這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家裡說一聲。”
聽見這麼一道熟悉的帶着幾分嚴厲的聲音,甯夕整個人僵住,這還不如大白天直接撞鬼呢,完蛋了,甯夕感覺冷汗都開始往下掉,嗓子眼發緊,腦子直接卡頓一片空白,這個時候要是假裝對方認錯人會怎麼樣?反正也沒看見臉,他現在直接跑掉來得及嗎?他這邊大腦跑火車都沒跑完,那邊對方直接按住肩膀把人轉了過來,語氣越發不耐煩:“問你話呢?臉怎麼這麼白?”
能不白嗎?再健康的人這會兒也要給吓出心髒病了。
“小夕?說話!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回家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生病了?”
“大哥。”甯夕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幅見到自家大哥也很高興的虛假笑容,可惜笑得太假比哭還難看:“大哥怎麼跑這兒了?今天是工作日吧?”
甯钊擰了一下弟弟的臉頰,手上用了力的:“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松手,松手,快松手!”甯夕捂着臉,急中生智:“當然是我問你了,你這該上班不上班你瞎跑什麼?怎麼家裡什麼時候打算并購了省醫讓你來談的?我在這當然是合情合理的,我回國做調研,這是我的課程項目,我過來做數據的,你再動手試試,倒是你,奇奇怪怪的。”
甯夕話一說完,甯钊臉色果然不大對,甯夕敏|感又很聰明地立刻轉過來,自家大哥出現在這裡恐怕也不是什麼正經事,想明白以後甯夕的腰杆子立刻挺直也不怕他哥了:“說吧,你幹嘛來了?”
誰知甯钊并不搭理他,且甯钊也不是傻的,冷哼一聲道:“做數據?回來都不跟家裡交代一聲,我看你是讨打,翅膀硬了是不是?”
甯夕開始狡辯,胡扯企圖蒙混過關:“怎麼沒說?我說了呀,您貴人事忙不記得了吧?就上個月你忘了,上個月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了我有個實驗室的數據很複雜,你都沒顧上聽,現在開始兇我了,早幹嘛去了?”
果然,甯钊神色一片茫然似乎是在回想但又好像想不起來,甯夕哪管這個,抓住這片空白立刻補上:“自己工作忙成天不管我就算了,我明明報備過的,現在倒好還故意污蔑我,我看你就是誠心跟我擺譜,哼。”
别管邏輯通不通,誰理直氣壯聲音大誰就是腰杆兒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