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宴會在周日,咱們還沒有收到請帖。”何平小心翼翼說了另外一件事:“這邊核實過了,其他那些個适齡單身青年基本上都已經拿到了,整個淩州隻有您這兒沒有。”
掃了一眼擱在桌子上的請帖,陸銘輕輕呼了一口氣:“收到了。”
“收到了呀?”何平終于高興起來,也敢喘氣了:“收到就好,收到就好,依我看這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老闆您在衆人面前好好表現表現,這是給您機會呢。”
機會?陸銘可不這麼覺得。
拿過請帖仔細看了看,陸銘覺得這事兒呀,确實是甯垣昊幹得出來的!
對别人來說,那是甯家招上門女婿呢,可對他陸銘來說就不一樣,甯家這老爺子八成是要他拿整個陸氏集團去換甯夕!
隻是披一層招上門女婿的外衣罷了。
甯家是什麼家庭?邀請函送的又都是什麼家庭?都是淩州内有頭有臉的,哪家的家資都不薄!
在外面人看來,就像是甯家捧着這萬慣家資百億資産送給甯夕做了嫁妝,畢竟甯家小兒子不善經營,這所謂的上門女婿招來就是幫甯夕搭理甯家公司的,那不就等于是白送家産給對方嗎?
可對陸銘來說就不一樣了。
陸銘想做甯夕的上門女婿,非常想,可甯家的上門女婿又不是他陸銘随便能做的。
他想,他就得拿出來誠意,甯家可以舍百億家資給甯夕招上門女婿,那你陸銘拿什麼呢?你陸銘想上擂台打這場戲,那你要拿出來什麼呢?
對等之後,就隻有整個陸氏集團了。
甯垣昊這是搭了擂台要跟陸銘對打,而且上來就扔了四個二,一定要陸銘拿大小王出來,否則,這據遊戲就直接over!
“何平,清點一下我名下的股份産業,做個公證出來。”
另一邊的甯家,甯家吃飽喝足也沒見爸爸回來。
還說什麼惦記兒子巴巴派人把他從機場帶回來,結果到了家裡連個人影都不見一個,倒是那位王先生,一直把甯夕都送到了家才回去,搞得甯夕心裡面七上八下的,怎麼琢磨都不是那個意思。
他本來勞累一天,其實是很疲倦的,可就是不敢回房間睡覺,摟着抱枕就在客廳等,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才終于把甯垣昊等回來。
甯垣昊像是從哪個酒局上剛下來,身上還沾着濃濃的酒意,甯夕聞了有些受不住,扶着爸爸嘀嘀咕咕抱怨:“多大年紀了還喝,什麼局呀,都不知道愛惜一點身體,年紀大了喝酒對身體不好不知道嗎?”
甯垣昊撐着小兒子的肩膀,倒在沙發上,由着小兒子端來熱水喝了兩口,才說道:“你哥之前談的一個項目,有點岔子沒聊成,今天又碰見了,多喝了兩杯,索性項目是談下來了。”
說到他哥甯钊,甯夕又有點擔心:“爸,您真不讓哥回來?這都多長時間了,大哥不在公司,那一攤子怎麼辦呀?我也不是幹這個的料不是,您都退休的年紀了,再這個酒局那個活動的身體也不行呀。不然還是讓哥回來吧,大不了多罵他兩句不行嗎?”
甯垣昊:“不是我不讓他回來,是人家心不在這兒,自己不願意回來。你也不用擔心爸爸的身體,公司呢你守着,知道你不擅長這個,爸有主意,爸決定給你招個女婿回來,這樣你就能有個幫手過來幫你管理公司了。”
“今天接你那個怎樣?王、就什麼來着?酒喝多人名記不太清楚,王城,對王城!”甯垣昊拍拍小兒子的肩膀:“人家可是藤校高材生,金融系,年年都拿第一獎學金,很厲害的,關鍵是小夥子長得也俊俏,跟你的審核很合,到時候招進來,給你幫忙多好。”
“爸你什麼意思?”甯夕都傻了:“什麼上門女婿?那個王城是你招來的?不行,我不同意!這事兒不可能!”
“不喜歡他?沒關系,爸叫了好多人,淩州的青年才俊我都叫了,到時候你一個個見見,總有喜歡的。”
小兒子氣得脖子都紅了,甯垣昊卻是半點都不生氣:“還有你那個陸銘,爸今天今天讓人接你的時候順便把請帖也給他送去了嗎?放心,有他一份。看吧,我就說肯定有你喜歡的,隻要他過了這最後一關,你們倆當場訂婚都行,我絕對不會再攔着!”
甯夕都震驚了。
一方面是驚訝于爸爸的話,這是最後一關考驗陸銘的,隻要陸銘過了這一關,爸爸就不會再為難他們了,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另一方面甯夕也是深深的不安,這事兒顯然就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可裡面到底還藏着什麼貓膩,甯夕半點也看不出來,他直覺這次爸爸是下了狠心的,陸銘那邊肯定不好過。
一顆心被掉得七上八下,艱難地挨着日子,終于等到了周日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