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個人,就逃不開牛奶和面包,但如果是女人,就還要加上一個“愛情”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小東西,如果是蘭小姐,那就還要再加上一個——煙。
還并不是普通的那種卷紙煙,而是需要手動裝煙絲、點煙、倒煙灰的那種煙杆子,至于她的煙杆子,那還是清朝時期的老物件,保存良好,做工精細考究,抽起來如何倒不好說,富貴相是肯定的。至于煙絲,當然是選用緬北最好的。
而“最好的”往往是要有底氣的,蘭小姐就是一個有底氣的女人,說直接點呢她是個老鸨。傳說蘭小姐的夫家是開賭坊的,後來夫家全家沒了之後,字面意思,就是“全家沒了”,至于怎麼個沒的,那就一直是個迷。有人說是蘭小姐給全家下了藥,有人說是蘭小姐克夫,甚至還有人說蘭小姐會妖術,一念咒語,這一家人就沒了。總之那一家人就此消失了。而夫家那賭坊也慢慢從賭坊變成了妓院,依然用得是曾經的名字:财源坊,不管怎麼個進法,總之财源是進了,而且是滾滾的進了。甚至做到了當地産業的頭部,不知道夫家地下有知,會不會留下感動的淚水。
當然啦,認真的說,蘭小姐把黃色産業做到當地第一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但要說絕招吧,理由也很樸實,她這裡的姑娘最大的特點就是幹淨,而光是做到幹淨這一點,在緬北就是極其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當然心思活絡的蘭小姐,并不僅僅把這裡當成賭場在經營,而是一個罪惡的孵化“坊”,指不定哪天就能孵化出什麼呢。
所以,蘭小姐非常有經濟頭腦的,就像個天生的生意人,所以近些年甚至有人叫她“投資人”,她也是樂在其中的,唯獨堅持讓别人叫她蘭小姐,不再冠夫家的姓而是恢複了本性。
丈夫是可以沒有的,但是愛情是不能沒有的,哪怕是虛假的愛情。
半個小時前,聽到他們回來時,蘭小姐就開始坐到了梳妝鏡前,畢竟己為悅己者容嘛。
而此時的Phoenix雙手懷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許很少見閩叔的熱情吧。
至于閩叔,正在向周清熱情的介紹本地的風土人情,比如這裡的特産——大世界。
閩叔以為周清在看大世界,便更賣力而熱情的介紹了起來,仿佛周清真的是來參觀這裡的。
“那什麼人才能進去?”這座高有十幾層樓高的鋼筋水泥的建築,在這一片東南亞的高腳竹屋裡的确顯得那麼特别,想來光是運水泥進來都要花不少心思吧?
“非富即貴的特權階級。”周清點點頭,對鋼筋水泥突然有了理解,想必這玻璃都是防彈的吧……
“什麼都可以賭。”丹瑞再次搶答道。
周清點點頭,她能明顯感覺到丹瑞在回到這裡後變得熱情起來,而一邊的Phoenix踏上飛機之後就很少說話。
“錢,腰子,甚至你的初夜。”Phoenix就像突然詐屍一樣的開口了。
“後生仔,瞎講什麼!這妹妹仔才多大!”閩叔就差一巴掌拍在Phoenix後腦勺上去了,看得出來很克制了。
“這妹妹仔都快奔四了,閩叔,何況又不是你女兒……哎,閩叔,你不會還偷偷有個女兒吧,你是回去看她了吧?”
閩叔沒接話,其實被Phoenix猜對了,這次他和Phoenix一起回得國。雖然蘭小姐是為了讓閩叔跟着Phoenix一起回去,但他選擇單獨回了廣東老家,他自然是更信的過Phoenix的。何況老家有個今年剛畢業的寶貝女兒,至于兒子看不看也就那樣,但是他的寶貝女兒看起來就和周清差不多。但還是不要讓Phoenix知道的好,這個後生仔實在太招妹妹喜歡了。兩邊都不要知道彼此的存在才是最好的。
于是,閩叔說,“今晚吃燒鵝,沒你的。”說完沒等大家反應,閩叔拿着自己的行李和周清的行李往他們的小院走了,仿佛已經默認周清是屬于這裡的一份子。
而半個小時後,Phoenix帶着周清站在了蘭小姐的面前,隻不過現在的蘭小姐可還沒把周清當成這裡的人。
蘭小姐撇了眼Phoenix,手上卻沒有停下給自己裝煙絲的動作。她有兩樣東西她是不準别人動的,一個就是她顯示身份地位品味的煙杆,即使裝煙絲這樣的事都不許身邊的丫頭動的。還有一個就是她看中的男人,至少在她沒有厭倦前,是不準别人動的。
“你去了中國?”
這問題問的多有意思,債是蘭小姐讓他去要的,閩叔是蘭小姐讓跟的,結果還要來裝模作樣的問,
“3個億。”Phoenix微擡下巴,示意這個女人就是他追回來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