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你一個回來?”閩叔說着臉就要沉下來,雖然此刻圍着圍裙的閩叔并沒有什麼威嚴感。
閩叔身後也瞬間豎起了六隻耳朵,聽這意思,是有新人來?六隻眼睛瘋狂相互對視,他們來的時候可絕對沒有這樣的待遇。
“閩叔,我在這。”于是一道女聲傳了出來伴随着一張漂亮的臉蛋。
瞬間,閩叔又恢複了和藹可親的慈祥老父模樣,“快洗手準備吃飯了。”
别說帶着周清回來的Phoenix看得有些愣神,已經坐在飯桌前坐等喂飯的衆人更是驚呆了,誰見過閩叔對哪個人這麼這麼……和藹,說是慈祥也一點不為過?閩叔在衆人心中的形象向來是德高望重,積威已久,一代宗師宗師的形象,誰能想到閩叔也有走下神壇,為了一個女子挽起衣袖親自做飯的時候?
更更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我們這位Phoenix封老大,那可是向來讨厭女人,别說送上門來的女人,就是把自己剝光洗白送到Phoenix床上的女人,那是通通無一例外被扔出去,直接扔到院外的大街上,甚至連給人家女孩穿衣服的時間都不給,直接扔,扔仇人似的扔。
你說憐香惜玉?Phoenix隻會說,呸,什麼玩意。
就是這麼一個讨厭女人到極點的Phoenix,卻帶了一個女人來!再看一眼那女人的長相,好像也就可以理解了,的确是,美。
怪不得他們封老大看不上那些野雞呢,大家酸酸的想着。
丹瑞剛準備起身去迎接周清,到底還是被瘋狗給搶了先。瘋狗在愣神後幾秒立馬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周清面前,然後開始了自己故作潇灑的自我介紹,“我是小風……”
“瘋狗,但不亂咬人。”這是他們家Phoenix完全不留情面的揭老底。
瘋狗算是Phoenix的小迷弟,尤其是在Phoenix一戰成名之後,硬是将自己的名字小風加了一個“瘋”,也算是和他老大同姓了,于是又馬不停蹄的用盡全力才混到了Phoenix的身邊。大概就是遠看各種光芒四射,金光閃閃,各種光環buff疊滿,走近——一地雞毛,曾經的男神瞬間滾落神壇,原來那個拳頭很硬的Phoenix,那張嘴才是,又硬又損。
這感覺就像是暗戀,遠看他哪哪都好,出了名的仗義,夠兄弟,又能打,走近了才發現他也要吃喝拉撒,他放得屁也是臭的,甚至你嫌棄他放P臭,人家還能動手打你,偏偏還打不過。曾經你最欣賞他的那部分也是傷你最深的那部分。
但最糟的情況還是,但凡他家Phoenix往那一放,幾乎沒有女人再多看他一眼,偏偏他們老大性别男愛好無……美人面前依然可以像唐僧入定一樣……簡直就是要這鐵棒有何用的喪盡天良!簡直人神共憤,簡直讓瘋狗恨得見一次哭一次,畢竟咱打不過罵不過過。
“封老大,你自己不愛美人,能不能給兄弟留點生路啊。”這個時候瘋狗還是很想動手的,但是他深刻的知道,自己就算動手也打不過他家老大!感覺這一次又跟美人無緣了。
“我叫周清,”這一刻,瘋狗仿佛聽到了天籁,撇去世間的一切不說,起碼,周清是個不那麼膚淺的姑娘。
然後這個不那麼膚淺的姑娘說,“我也不亂咬人。”
“我是大鳥。”大鳥也見縫插針的自我介紹起來,雙手立馬在圍裙上擦了又擦。
“她叫沒鳥。”Phoenix這嘴,是真的欠。
“她不是叫周清嗎?”大鳥一時沒反應過來,眨着無辜的眼睛天真的問。
Phoenix隻是壞壞的笑着,等大鳥反應過來。
周清很想給他的冷笑話翻一個白眼,可是終究沒翻過去,光是看大鳥的天真疑惑已經已經用盡了全力,就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我是周清,”周清友好的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握了握大鳥的手指,非常象征性的友好了一下,“可以叫我雄鷹。”
大鳥握到一半的手有點僵硬了,好像突然明白了他家封老大為什麼會對她另眼相看了,簡直就是缺德缺到一起去了,才會臭味相投的互相吸引吧?
Phoenix招招手,讓丹瑞過來,周清剛想說丹瑞她已經認識了,“正式介紹一下,丹瑞,職業獵人,專打鷹的。”說完,悠哉悠哉向飯桌走去。
隻剩下丹瑞一臉迷茫卻無比認真的解釋,“我不打鷹,我打猴,穿山甲,野豬。”
也沒有出來給丹瑞解釋一下,怪不得人小孩之前的中文那麼差。
“所以,你來這做什麼呢?”不知道大鳥還是瘋狗問了一句。
周清動了動嘴,突然不知道怎麼解釋,跟人家說自己來做雞嗎?
周清有那麼一下心裡咯噔了那麼一下,她還沒有完全做好“做雞”的心裡準備,何況她剛開始認識這麼有意思的一群人,周清不敢想别人知道她的職業之後會怎麼看她……
“那你要去蘭小姐的賭場嗎?”大鳥問,平靜的就像在問明天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