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聲“下車”他們就被推推搡搡推着往前走。
“你不知道看不見路嗎?”許戈太讨厭被人推着走的感覺了,何況本來戴着頭套,哪裡走得快。
而換來的隻有一槍托,把許戈砸了個頭暈眼花。
許戈這下惱了,“你們這是嚴重的虐待俘虜”。
他們聽着這個從文明世界裡來的新詞彙——虐待俘虜,瞬間爆發出了大笑。
終于山哥幽默了一把,“很快你們就不是‘俘虜’了。”
他們此刻笑得有多歡,停止的就有多快,幾乎在一瞬間,笑聲就像被按了暫停鍵。而許戈卻突然發現,從下車開始,他就沒聽到周清的聲音。周清!他們不會是把他們分開了吧?
其實許戈的擔心有點多,周清不說話不發出聲音隻是因為剛才突然一陣惡心,非常想吐,似乎是坐車的時候因為颠得太厲害腦袋撞到了。
而現在雖然人在平地,可是她想吐的沖動越來越厲害。毫無預兆的,她的頭套就被人給摘了。眼前出現了一張兇狠的面孔,平常的五官,卻自帶兇狠的氣質……周清狠狠的吐了,幸虧眼前人閃得夠快,還沒有被噴一身。
沒等眼前的人發作,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來對着這人耳語幾句。
最後那人隻是看了眼周清,雖然這會有點惡心,但并不影響她的美貌。本着不浪費的原則示意手下人先将他們關起來。
此時的外面已經變得吵鬧,就像是什麼快要發生似的。
沒有了視覺,其他感官就變得靈敏起來,不知道他們被關到了哪裡,異常的陰冷,在緬北這種地方居然能感覺到冷,大概不是在山的背面就是在地窖,可是他們并沒有走過階梯或者下坡路,那大概就是在山坳或者山背。
慢慢往裡走,漸漸能聽到電視機的聲音,瞬間擾亂了許戈的心神。
“……印尼許家長子不幸慘遭車禍,目前人已送往醫院,事故原因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一時之間許戈的心神飛快的跑了起來,當然,還包括他們會比計劃的更快被營救,畢竟他那三本護照的威力遠不及“印尼許家小兒子”的威力。而如果這時候就是那麼巧,許家大兒子死于車禍,那麼他可能就是許家唯一的兒子了。
“你看富人家的孩子出個車禍都有新聞報導,窮人家的孩子們呐,……那是被人綁了都沒人管。”舒坦了的周清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自動把自己和許戈歸到了“窮人家”的孩子。
“閉嘴。”先開口的是開管他們的一個士兵。
許戈看了眼那人,然後悠哉的對周清說,“你到是還有閑情管别人……”
于是兩人喜提封嘴膠帶一條。其實倒不是許戈故意坑周清,而是他怕周清的聰明突然想起許戈也姓許的事實。可是許戈不了解的是,周清除了會對心動對象的做研究之外,其他人,大概率是不在意的。
于是兩人被迫封住嘴得看了會社會新聞,最多隻是大眼瞪小眼幾次,也不過是雞同鴨講的效果。
唯一沒有出意料的就是,救援隊比想象中來得多,這場車禍就變成了這場鬧劇的催化劑,周清感覺才沒到毒枭的老窩裡呆一個小時就被莫名其妙的解救了出來,警方反應之迅速,來勢之洶洶,是讓人絕對沒想到的。
而他們從被帶到這裡,被關在一間房子裡,然後陪着看守人員一起看了會電視,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被救了,她甚至連毒枭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感覺就像自己精心排演的一出大戲,才剛拉開帷幕,就莫名其妙的被隔壁一場大戲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