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環住細腰,沈淵渟的手忍不住力度加重,摩挲着。
沈鏡漪在兄長即将陷入之際,偏頭後移,眯眼瞧着他眼中的欲望,輕吹一口氣,呢喃道:“怎麼辦?”
不等自己說完,淺淺的吻便落到唇角,沈鏡漪感受到一隻大手向上遊離,順過自己的脊背,引起一陣戰栗,而後強有力地捧住她的後頸。
他在緩緩舔舐着自己的唇瓣,舌尖摩挲唇瓣濕熱的觸感格外清晰,下意識地躲閃引得後頸承受的力度加深。
門外謝泠月仍在輕聲訴說着什麼,可沈淵渟無心去聽,也沒興緻去聽。你來我往之際,城池掠奪,顯然長者占據優勢,耳畔的細微嗚咽聲,讓他忍不住更加想要釋放野性。
沈鏡漪的手從兄長的脖頸處滑落,努力想要推開掠奪之人,随之,空氣進入鼻腔,她的氣息有些喘,可那雙大手卻随之而來,不等自己偏頭,唇瓣處幹熱的揉擦過後,沈淵渟後撤一步。
“見好就收,别再鬧了。”
沈鏡漪怔愣一瞬,對上沈淵渟那雙滿是餍足的眸子,遺憾道:“好吧,下次一定。”
門外的人似乎久久不能得到回應,有些疑惑:“止瀾,你在聽嗎?”
沈鏡漪抿唇,利落地将沈淵渟的衣服撫平,而後手指向上滑動,最後在那不停咽動的喉結輕輕一點。
沈淵渟狠狠捏了一把妹妹的臉頰,轉身,推門而出。
“止瀾,我……”
謝泠月見沈淵渟新換的衣服,有些茫然,剛想開頭說些什麼,沈淵渟卻率先開口道:“衣服打濕得太徹底,耽擱些時辰。”
“可你身上為何有鏡漪妹妹的熏香味道?”謝泠月瞧着神色正常的沈淵渟,有些疑惑。
“她近日用的是我的馬車,些許是衣服在暗格熏上了她常用的熏香。”沈淵渟微微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輕笑道,“怎麼,你喜歡她房中的熏香?”
“沒有,我隻是有些好奇。”謝泠月仍覺得有些不對,但是瞧着沈淵渟那雙比往日還要溫柔的眼睛,終是放下戒備。
腳步聲和談話聲漸漸遠去,沈鏡漪這才拿起一旁的玉佩,端詳片刻,輕輕放置自己的唇瓣上,感歎一聲閉上眼。
外面的賞花宴正是進入高潮,賓客總是舉起,謝泠月準備去外面找沈鏡漪。
後者便悠悠走進兩人視線,見此,謝泠月連忙上前詢問道:“妹妹剛才去哪裡了?”
“我不小心在園林迷路。”沈鏡漪小聲道,“誰知偏房碰見一對眷侶,這才久久不敢動。”
謝泠月神情一怔,眼神閃躲:“你可看見或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沈鏡漪彎唇,故作可惜地搖頭:“距離有些遠,我藏在一旁的假山,沒聽清。”
長舒一口氣後,謝泠月連忙轉移話題道:“方才姑母找你,我們現在趕快走吧!”
剛到小殿,沈大夫人便瞧見三人,連忙招呼其坐下,讓人那些茶來吃。
随着擂茶送來的還有一些精緻的糕點,謝泠月笑道:“這些都是王夫人家獨有的擂茶,妹妹嘗嘗合不合胃口。”
沈淵渟說:“你可能吃不慣,王夫人家是鹹口的。”
“對的,若是不習慣也不必勉強。”王夫人瞧着小桌上的沈鏡漪,眼中滿是喜愛。
謝泠月瞧着沈鏡漪緩緩送進口中一些:“怎麼樣?”
沈鏡漪拿着湯匙,有些害羞地笑道:“可能是我在莊子上,身子不大好,沒怎麼吃過,不過這個味道倒也不錯。”
謝泠月稍稍有些尬尴,沈家嫡女流落在外,自己一個孤女卻鸠占鵲巢,替她享用了十幾年的大小姐生活。她方才詢問隻是無意,也不知沈鏡漪是如何想的。
沈鏡漪嘗完一口,便放下湯匙,轉頭看向謝泠月道:“姐姐為何不吃?”
“你可要些别的?若是吃不慣這擂茶?”沈大夫人眼瞧着氣氛尬尴,連忙問道。
沈鏡漪環視一圈,最終視線停留在沈淵渟面前的酥酪上,抿唇淺笑道:“兄長那碗看着倒是不錯。”
“是糖蒸酥酪,應該合你胃口。”沈淵渟笑道。
“那我就客氣了。”沈鏡漪拿起湯匙,看着沈淵渟将碗推過來,輕笑一聲,“謝謝兄長。“
沈淵渟沒有說什麼,而是将碗再往旁推了推,由着她。
沈鏡漪挖起一勺,很甜,沖淡嘴中殘留的鹹味,她其實不愛吃牛奶,尤其是摻加糖的,不過還是要評價的:“很好吃,不虧是兄長愛吃的。“
沈淵渟點頭:“嗯,愛吃就慢慢吃。”
謝泠月心中的怪異愈發明顯,但終究還是沒多想,若是自己妹妹失散多年回家,自己自然是萬般遷就,疼愛都來不及,所以沈淵渟将自己東西推讓給沈鏡漪也是合乎情理的。
“瞧瞧,你家這對活寶倒是融洽,不像我家那對冤家,吃食上有一點不同便要鬧上一番,更别提隻有一人獨食了。”一旁的夫人瞧着俊男才女,忍不住感歎道。
“淵渟一向懂事。”沈大夫人看着三人相處和睦,也放心了不少,笑道。
“早知道這孩子來,我就多準備一副玉扣了,原想着讓兩人拿回去打個絡子戴在身上,求個平安。”王夫人端詳着沈鏡漪乖巧的樣子,突然想起自己的禮物,驚歎道。
謝泠月瞧向沈淵渟,以往來到王府,王夫人中意自己,每次都會給些小禮物,大多是同款式,她和沈淵渟一人一份,可正大光明的佩戴。
對此一無所知的沈鏡漪輕聲道:“夫人不如給我,我給兄長打個絡子,也算是借花獻佛,不白吃兄長那晚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