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泠月猶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給她,就聽沈淵渟開口道:“那你拿去就好。”
在王夫人應下之際,謝泠月連忙開口道:“王夫人,我還是不要了,妹妹第一次來,怎能讓她一件沒有呢,不如讓她兄妹二人一個一個。”
沈鏡漪問道:“那姐姐不就沒有了嘛?”
謝泠月笑道:“無妨,給你吧,總不能讓你白白打個絡子,什麼都沒有。”
“我這不算奪人所愛吧?”
“這孩子,還亂說上話了?不能讓你們誰都沒有,我再讓人重新備其他的就好。”王夫人瞧着沈家這兩個孩子,愈發打心底喜歡。
看着謝泠月一臉震驚卻又搖頭的樣子,沈鏡漪也唇角勾出一抹笑意,餘光中瞧了一眼神情不明的沈淵渟。
接收到沈鏡漪意思的沈淵渟不知該說些什麼,可某人不光眼神挑釁,桌下的腳也不老實,靠着衣裙的掩飾,悄悄挪至自己腳旁,輕輕推搡着。
見情勢愈發嚣張,沈淵渟隻好垂手放在腿上,手指卻稍稍用力阻住那隻靠近的腿,瞥了一眼腿的主人,示意她老實一點。
被威脅的沈鏡漪隻好收斂各種意義上的不安分,一點一點吃起那份奪來的酥酪。
賞花宴結束之際,沈家幾人倒是犯了難。
沈大夫人當時是自己乘坐一輛,偏偏沈淵渟來時坐得其他人的馬車,如今不知該去哪輛坐着。
又是不等謝泠月撩起車簾開口,沈鏡漪率先推着沈淵渟的肩膀,笑道:“姐姐,兄長坐我的車就好,不勞煩姐姐了。”
謝泠月聽此也不好說些什麼,隻能悻悻放下車簾。
沈鏡漪瞧着沿途的街市,随後轉頭,看向一旁閉幕養神的沈淵渟,湊近坐下,小聲呢喃道:“我是不是打攪你和姐姐的事情?”
沈淵渟擡眸瞧了一眼沈鏡漪不思過錯,下一次繼續的小表情,淡淡道:“你說的哪件?”
“都有,不過我下次還敢。”
“不要太過分。”沈淵渟提醒道。
“過分?哪有你同她那般過分,難不成你不同她親密過?”
沈淵渟不語,但羞紅的耳垂證明了一切。
那确實過分了,不懂情愛的男子,一上來便是隔門偷吃,确實過分,不過沈鏡漪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厭煩這種刺激,可要時常上演一番。
“兄長的唇很甜。”
沈淵渟聽着逐漸放肆的語句,覺得自己算是招惹大麻煩了。
“止瀾,你喜歡不喜歡我的熏香?”看着沈鏡漪喋喋不休的樣子,越是不搭理,她越發起興,
“喜歡。”沈淵渟閉着眼敷衍道。
“那兄長能不能隻能我的熏香,不佩戴姐姐的香囊,我發現了每次偷看時,你都戴着那香囊。”沈鏡漪小聲抱怨道。
“玉佩給我,不能不戴。”沈淵渟聽懂了沈鏡漪言外之意,歎氣道。
“噢,先來後到啊!那玉佩就不給你了,當作賠償。”沈鏡漪說着,冷哼一聲,挪到一旁,距離他遠遠的。
作罷,沈淵渟沒有再說什麼,閉眼休養。
一行人回到沈家,下車時,謝泠月瞧着眉眼有些疲憊的沈淵渟,止住了自己想要靠近的想法,跟沈大夫人說了幾句話,便回到了自己院中。
沈鏡漪走在最後,自然是看出謝泠月大概是還想私會一番,和沈淵渟說幾句悄悄話。
今日沒給他兩單獨相處的時間,先前在偏房,沈淵渟便沒有心思去聽,如今,她更不可能給他兩機會。沈淵渟看着溫和待人,實則對所有人都有着獨屬于他自己的相處法則。
而自己是唯一打破這一界限的人,她要守好自己的寶藏,誰都别想靠近,除非她自己玩膩了。
至于玩膩了,那是以後的事情。
沈鏡漪欣賞一番謝泠月的獨角戲,便也回到自己院子。
“夫人,表小姐是不是太過”作為沈大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孫婆子自然是心思缜密,時刻替沈大夫人盯着府中的風吹草動。
“她就是懵懂無知,拎不清輕重。”沈大夫人閉着眼,享受着梳洗丫鬟給自己的頭部按摩,“止瀾這孩子看似溫和,實則對誰都冷淡,對她更是沒有一點兒女感情。”
“老奴瞧着大少爺和大小姐,就有點不對勁。”孫婆子回憶這賞花宴上的場景,小聲道。
“那是那個狐媚子不懂禮數,王夫人還說她乖巧。”沈大夫人回想起都覺得可笑,“鄉下村婦,還不清楚之前消失的那幾年在哪裡,說不準學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夫人的意思是,讓大小姐離少爺遠些?”
沉思片刻,沈大夫人擺擺手道:“不必,就讓她纏着止瀾,止瀾絕對不會對她有别的心思,正好讓月丫頭自己看清楚止瀾對她的情分,省得以後強行拆開時,她怨恨我這個姑母。“
夜裡,沈淵渟有些難以入睡,唇間的柔軟似乎還在,鼻尖的清香猶存。
指腹從自己的唇瓣下滑至喉結,停了片刻,伴随着房間新換上的熏香,終是緩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