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漪瞧着他的反應,細細吸允着嘴中幹癟酸甜的果脯,感受着一絲絲甜意,含笑道:“母親來過,詢問了一些事情而已。”
“她也是太過心急了,過些日子再來問也不遲,這般咄咄逼問作何?不過确實有些急迫……”
沈鏡漪歪頭笑着:“外面議論紛紛是不是?”
聽沈鏡漪毫不在意地說出那句話,沈淵渟也不再掩飾,繼續道:“其實在你被劫持出府後,城中便早已議論紛紛,但多是猜測你會不會遭受不測,雖然那日你回府,府上有人口舌不幹淨,但也沒說太過惡心的話,隻是”
沈鏡漪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難怪,母親急匆匆地來,問我要不要加些婆子晚上好好用柳葉擦擦身子。”
“婦人最是懂得如何規避不該有的風言風語。”沈淵渟看着她輕聲道,“不過你不必擔心,昨日是我将你親自送回府上的,城中隻會傳些飯後樂子,并不會有太過絕對的傳言。”
沈鏡漪神情平淡:“就算是傳了,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背地裡戳人而已。”
“确實。”沈淵渟認同道。
沈鏡漪盯着他的眼睛:“兄長,倘若有一天,我需要你幫我,你會幫我嗎?”
“那是自然,”沈淵渟應道,“你之前不口口聲聲說要幫助我,然後得到我這個人嗎?得到我,我自然會全身心的幫你。”
沈鏡漪蹙眉:“就隻是這樣嗎?”
沈淵渟怎麼可能不懂得沈鏡漪言外之意,又怎麼可能忽視那炙熱的眼神,裡面毫不掩飾,無論真心參雜着許久假意,還是被假意包裹着的砒霜,他卻确确實實人已經被吸引了。
起身,沈淵渟将門門細細關上,而後再次走至沈鏡漪面前。
沈鏡漪隻是靜觀,看着他緩緩走來,心髒狂跳不止,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冷靜至極的樣子。
剛想開口,便被沈淵渟突然伸來的手牢牢攥住下颚。
面前被一具身體緊緊擋着,就連呼吸都感覺有一絲壓迫難以呼吸。
“吐出來。”沈淵渟将另一隻手移至沈鏡漪下巴處,啞聲道。
沈鏡漪乖乖照做,将口中那早已無味的果核吐至那手掌心中。
視線停留在那被果核過蹭過而洇潤的唇瓣處,沈淵渟呼吸一滞。
唇瓣厮磨片刻,被沈淵渟無意識劃過的手臂隐約有一絲作痛,沈鏡漪輕聲抱怨:“疼。”
沈淵渟微微後撤,卻仍是牢牢環着沈鏡漪的腰,摩挲着:“手臂嗎?你到底做什麼?受了那麼眼中的傷?”
“我也不知道,”沈鏡漪目光灼灼,“不過兄長再疼疼我,我就不疼了。”
沈淵渟悶笑一聲:“記甜不記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鏡漪說着,頭微微湊前,輕輕蹭着沈淵渟的下巴,像是一隻想要得到主人關心,進而輕輕剮蹭着,渴望得到撫摸的毛絨可愛的貓咪。
沈淵渟被絲絲癢意弄笑,氣息也漸漸沉重:“要怎麼疼疼你呢?”
“不知道,誰知道要怎麼多疼疼我呢?”沈鏡漪重複着沈淵渟的話,故意壓低的聲音加上那微微上揚的語調,直叫人渾身發顫,“不如兄長再多吻吻我,說不準吻吻疼痛就消失”
話音還沒落,沈淵渟的唇早已覆上,且是十分野蠻的掠奪,急不可耐的品嘗着送至面前的美味。
這是第一次兩人不參雜一絲格外的情緒親吻,舌尖抵入口腔,而後肆意掃蕩,柔軟濕潤的觸感,隻是淺淺啜嘗就已經讓魚兒念念不忘。
沈淵渟的吻從最開始的野蠻到後面漫不經心的淺啄,一開始似是情//欲的發洩,到後面是餍足的安撫,一吸一呼間,兩人的呼吸都漸漸平複下來。
沈鏡漪本能地擡首,控制不住的津//液溢出唇角,喘//息聲伴随着暧昧的水滴聲在密閉的房間中格外清晰。
“好了好了……”
實在承受不住的沈鏡漪自覺叫停,唇瓣分離之際,她努力向後仰頭,胸口大幅度起伏,甚至感受到沈淵渟下意識地向前尋覓後,不自覺地偏頭逃避。
沈淵渟一條腿撐進沈鏡漪雙腿之間,手臂一個用力,将她抱起,沈鏡漪隻能用沒有受傷地另一隻手努力環住沈淵渟的脖頸,勉強支撐着身體。
“不要了兄長,不要了——”
沈淵渟的唇再次覆上,甚至沒有給沈鏡漪再次拒絕的時間,一手環着要,另一隻則輕柔地護着那隻受傷的手臂,口中的動作卻蠻橫至極,絲毫不在乎身下那人舌尖的推阻,甚至還趁機進一步的掠奪。
被迫加入的沈鏡漪,絲毫沒要招架的餘地,被迫卷入狂躁的漩渦中。
最後,沈淵渟湊至她的耳邊呼吸紊亂難以控制,問:“現在呢?你還害怕嗎?”
沈鏡漪呼吸一滞,艱難地将口中産生的津液咽下,呢喃道:“不害怕了,有兄長在,哪怕兄長不再安慰我,我也不會害怕了。”
沈淵渟垂眸不語,隻是繼續在沈鏡漪的脖間淺啜,沈鏡漪皺眉有一絲不解:“還有其他的嗎?”
許久,沈淵渟語氣委屈抱怨道:“我同你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沈鏡漪故作疑惑道,“兄長池塘的魚太多了,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良久,沈鏡漪耳邊傳來一陣低啞的聲音:“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