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
似是不滿足沈淵渟的反應,沈鏡漪低聲吐出這輕飄飄的兩字。
對于已經上鈎的魚,她有十足十的耐心,等待拉杆時的狂暴。
沈淵渟此刻所有克制與禁锢早已消失殆盡。
她在自己耳邊的呢喃,那濕熱的鼻息,忽深忽前的呼吸聲,不自覺地呻吟聲,都讓他陷得更深。
沈淵渟想,他怕是上鈎了。
哪有根本沒有所謂的猛料,隻需沈鏡漪這人在那站着,自己都會忍不住癫狂地上前靠近。
一隻手向上緩緩落至那羸弱的脖頸,沈淵渟的手指忍不住顫抖,而被撫摸的沈鏡漪則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淵渟,默許所有的一切,任由他的手指探進自己的外衫,甚至配合地将外衫褪去——直至露出那雙白皙細膩的雙臂。
最終指尖在那處疤痕停留,再不滑動。
沈鏡漪知道他這是在心疼自己,于是抿唇吻了上去。
像是虔誠的道徒,因護衛自己的神明而受傷,卻安撫自己的神明,自己并無大礙。
感受着沈鏡漪一點一點的舔舐着自己的唇瓣,沈淵渟緊緊閉上眼睛,感知那濕熱的舌尖剮蹭着自己的唇瓣,而後時不時頂//弄自己緊閉的唇縫,似是另一種動作的模仿,滿是挑逗。
在沈鏡漪離開刹那,他幾乎是下意識擡手摁住她的後腦,用力将人壓下來,再次急切地吻上去。
被沈淵渟翻身壓至身//下的瞬間,沈鏡漪毫無意外,甚至笑盈盈地盯着他,兩手擡起環住他的脖頸,張開口,舌尖舔舐着唇角,眼中滿是魅意。
比起背着所有人接吻,此刻兩人獨處,躺在榻上,外面絲絲月光映入屋中,絲絲縷縷氣息纏綿。
沈淵渟喉結猛地滾動後,撐起身子就想離開,沈鏡漪蹙眉,手指勾那他的腰帶,聲音中滿是慵懶的意味兒:“兄長不要憐惜我。”
沈淵渟神色一愣,呼吸愈發粗重,就連嗓音都是前所未有的低啞:“你真的要?”
沈鏡漪手指用力向後勾,語氣中滿是笑意:“我想要完完整整的你。”
聽此,沈淵渟一個揮手将,一旁的床幔打散,期身向後。
從一開始的急迫,親吻,撫//摸,而後停頓,緩緩急促。
沈鏡漪忍不住發出悶哼,被那細細麻麻的疼痛裹挾着,卻又在絲絲縷縷入骨的爽意刺激着繼續承載着持續下去。
不知何時,沈淵渟抱着四肢渙散的沈鏡漪緩緩放置進熱氣騰騰的浴桶中,而後轉身将榻上的一切卷至一坨,放到塌下,從櫃子李掏出柔軟的墊子錦被,重現鋪置。
做好這一切,他才再次返回浴桶處,瞧着沈鏡漪倚爬在桶邊眯着眼。
“很累嗎?”沈淵渟輕聲道。
“你說呢?”沈鏡漪擡眸,看着沈淵渟,“剛剛雲雨都是假的?”
沈淵渟視線落至那滿是紅痕的肌膚上,眼中生出一絲波動:“是我不知節制了。”
“哼。”沈鏡漪偏過頭,不再說話。
沈淵渟彎眉輕笑,語氣可憐道:“能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第一次的人。”
“行吧,”沈鏡漪毫不嬌羞地起身,示意沈淵渟将手中的巾帕交給自己。
沈淵渟滿是無奈,替沈鏡漪擦拭身子,而後侍奉她穿上中衣:“明日想去什麼地方玩?”
被詢問的沈鏡漪挑眉,視線落至那眉眼含笑的沈淵渟,而後暇然一笑。
桌上放着些容易消化的湯羹,鮮香的滋味劃入胃中,讓沈鏡漪疲憊不堪的身子,得到幾分滋補,看着對面的沈淵渟,道:“這是你會問出來的問題嗎?”
“不是嗎?”沈淵渟反問道。
“剛剛在榻上,”沈鏡漪停頓一下,似是在想合理的措辭,“你好像不會主動,很是克制自己。”
即使是前戲,乃至高潮,沈鏡漪都能沈淵渟在格外顧及的前提上,釋放自己的欲//望,而非徹底放縱本能,徹底偏執失控。
“你很喜歡那樣嗎?”沈淵渟繼續反問道。
“唔,”沈鏡漪思索片刻,“也許下一次可以嘗試,或許會是更加不錯的體驗。”
“不能太過不加節制。”
沈鏡漪蹙眉:“怎麼可以這般說呢?如今房間内床榻上克制作甚?”
“姩姩,”沈淵渟呢喃道,“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呢?”
沈鏡漪莞爾一笑道:“苟且之事?還是狗”
“你在說些什麼污穢之詞!”沈淵渟難得有些惱怒,“為什麼要這種話,已經這般……”
沈鏡漪挑眉,将最後一口粥咽下後,道:“兄妹?”
瞧着沈淵渟愈發惱怒的樣子,沈鏡漪顯然非常開心。
樓下也不知道誰家公子哥點了頭花的曲目,熱鬧非凡,就連雅閣都隐約聽到動靜。
沈鏡漪随手拿起外衫堪堪披在肩上,就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