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作甚?”沈淵渟有些不解,外面人聲鼎沸,說不準是那般鬧劇呢!
沈鏡漪沒有說話,隻是勾勾手,示意跟上。
兩人相繼離開房間,而後在圍欄處向下瞧去,牡丹的雅閣最是巧妙,走廊并不是貫通的,相反則是每段遊廊的内側外側相錯有一道用輕紗掩住的門,所以每個雅閣基本算的上哪怕在圍欄處觀賞,也不會被對面瞧見。
樓下大廳有人歡呼起哄,人群嘈雜,隐約能看清中間有一男子擁着一位以紗遮面的女子。
“你看,”沈鏡漪的聲音在沈淵渟的耳畔響起,“哪怕是污和之地也會有純真的感情。”
似乎羨慕,她感歎一聲,繼續道:“贖身懂不懂?”
沈淵渟還是有一絲不懂,詢問道:“贖身?不是藝妓還會賣身?”
“自然不會,不過賣身契還樓裡,每當這個曲目奏起,就意味着,有公子願意豪擲千金贖她這個人,而且願意賣身契還留在樓中。”
“賣身契還留在樓中?”沈淵渟有些驚訝。
“以免故人心變,被永遠困在深宅裡。”沈鏡漪說完,有些沉默。
“你的賣身契也在樓中嗎?”沈淵渟輕聲詢問。
“無所謂,”沈鏡漪輕輕閉眼,“反正也沒人能威脅到我。”
沈淵渟輕聲道:“我願意為一人豪擲千金。”
“這般想要得到我這個人?”沈鏡漪扭頭看向沈淵渟,眼中滿是不明的情緒。
沈淵渟下意識知道她說的或許有更深層的含義,自己不能輕易回應,可哪有如何呢?他心悅對方,甘願打破禁锢,難道還不夠嗎?
“你得到我了,所以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情。”
沈鏡漪沉默半響,點頭:“我那可真要找個好日子了。”
沈淵渟不做回答,隻是輕輕吻在她的脖頸處,細細啄着。
“止瀾,”沈鏡漪突然開口道,“也許,我說也許,你是不是心悅我?”
被提名的人動作一頓,而後繼續留戀在自己的牡丹花下,輕嗯了一聲。
又是許久之後,沈淵渟環住沈鏡漪的腰,低聲道:“不必過多問,你懂就好。”
沈鏡漪輕笑:“懂什麼?懂你的心嗎?我可看不透。”
這個回問别說沈鏡漪看不透,就連本人沈淵渟也是如此。
沈淵渟不語,隻是換了個地方,吻了吻她的臉頰。
“沒事,”沈鏡漪淺淺回吻一下,而後看着沈淵渟的眼睛,“總之,你我知曉便好。”
沈淵渟也同意:“嗯,先回屋了吧!”
果然一回到榻上。
沈鏡漪便再次跨坐在沈淵渟身上,甚至眼神格外挑釁,手也不安分地遊走于身//下的那具身體。
沈淵渟抓住那隻作亂的手,低聲警告道:“方才可是你身體堪不住的。”
“不是已經緩過來了嗎?”沈鏡漪掙開禁锢,手繼續作亂,“我隻是調//情。”
沈淵渟皺眉,啞聲道:“隻點火?”
沈鏡漪将他那不滿卻又壓制的神情盡收眼中,總覺得這般才是一個鮮活的人。
“我又沒說不熄火,”沈鏡漪嬌嗔道,說着翻身躺至沈淵渟身旁,“我不過是同你開玩笑,再者,是你說的要懂得克制。”
沈淵渟側身,撐起頭,看着表情豐富的沈鏡漪:“你想這些日子都在這裡厮混嗎?”
“這些日子?”沈鏡漪眯眼,似是在思索這提議好不好,“兄長,我覺得我還是更想”
不等沈鏡漪說完,沈淵渟便堪堪失控,率先唇瓣堵住那張又想着說出狂言的唇。
床榻間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成為調//情的話語,對于沈淵渟自覺克制的人,也不好例外。
在某人的刻意引誘下,沈淵渟漸漸喪失理智,在溫柔的水鄉中迷失自我,奮力地探尋着。
沈鏡漪懷抱着堅實的臂膀,她也許真的很喜歡這種無法集中注意力,隻能被迫地接受歡悅,哪怕身子疲憊不堪。
她太過焦慮,此刻自己的所有都被目前之人剝奪,哪怕沈淵渟仍是有些收斂,可最後還是因為短暫的動//情,動作粗魯,讓她痛苦不堪。
沈鏡漪失/神地瞧着垂蕩在自己眼前的發絲,而後視線停留在那張微微泛着汗珠的臉上那雙深情的眸子,這雙眼睛不知被多少人迷戀,而今卻獨獨隻容得下自己。
最後時刻沈淵渟想要像第一次那般抽//離,沈鏡漪卻沒能同意,而是緊緊抓住背部,艱難的開口,氣息不穩:“不要。”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淵渟顯然有些惱怒,“你知道後果嗎?”
“我葵水剛過,”沈鏡漪低聲笑道,“我想要兄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