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氛圍都好像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陽光和成群的綠植交替的濾鏡。在金與黃的更疊中,下人們準備好皮碗空竹、抖攬、抖繩。
咦,怎麼這麼鐘愛民間的玩意兒?
不知何時,宋章晖換了一身赤褐色戎裝,上繡對珠連蟒紋,腰束繁花玉胯,腳蹬烏皮靴,比剛才更要威風凜凜。
馮霧趕到花圃的時候,蘇音和陳栀染還在比拼空竹的時長。
丫鬟們見兩人都好生厲害,興奮的手舞足蹈。
陳栀染笑眯眯看着自己手中的空竹,得意道:“還好我在陳府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偷偷練空竹、投壺、射箭、捶丸,如今也不算太丢臉,哈哈。”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民間裝扮。
馮霧有預感,故事要進入下一卷,民間捉妖了。
隻是,這首卷她在其中,真是一點主線參與感都沒有啊。
不知道,下一卷會不會參與感強烈一些。
這會兒,宋章晖和蘇音又在比拼投壺,陳栀染安靜地立在一旁,期間三人的愉悅嗓音缭繞在花圃四周。
陳栀染今日打扮的分外豔麗,許是天氣好的緣故,她上衣着真絲白色褙子,如意山茶紋對襟寬背心,下身搭咖色百疊裙。
見着道袍的蘇音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裳,以為她也喜歡。
連忙囑咐丫鬟道:“快将我櫃子裡的藍色牡丹花菱衫子和花色長裙,贈予姐姐。”
這藍色牡丹花菱衫子,原是宮裡的東西,矜貴得很。現下就這樣給她穿了?蘇音連連擺手:“太貴重了,我可受不起。”
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無奈道:“我本是修仙之人,這些好看的物什怎能碰?”
“姐姐這是什麼話,過幾日姐姐便要與宋公子一同下山捉妖,這衣裳遲早用得到。”
蘇音笑笑,還是不肯收,隻道:“修仙之人就算捉妖,也以簡樸為準,不得越界。”
一旁正在豎起耳朵聽的馮霧想,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是要到下一卷内容了。
想必宋章晖打扮成這騷包模樣,也是為此做準備。
當初看書的時候,她被這些物什的描寫迷得三五四道。還專門用一本本子抄寫,她記得就是這個牡丹花菱衫子是太後賜給陳栀染的,上面沾染了妖氣,為的就是測試她的本事。
如果她敢穿,那麼就将大禍臨頭。
原本計劃是過了十八,甯安郡主去宮裡給太後請安。這位嬷嬷呢不認識陳栀染,隻記得太後賞的牡丹花菱衫子。太後的意思是,到時候讓嬷嬷自己由衫子認人,要是陳家愚蠢還是不肯入太後麾下,就治陳栀染一個偷盜之罪。
陳栀染因為早年跟宋章晖學過一些修仙之術,在民間頗有威望。
太後是個壞人,想要死後整個大懿國陪葬,所以和狐妖達成契約。
牡丹可是國花,轉念一想,陳栀染怎麼也不願意穿這件衣衫,于是啊,今早她便對下人說:“其實啊,我更鐘意紫色宋抹和黃色長褙子。”
她不傻,知道是太後的試探,想要這個時候拿出來讓蘇音一觀,也是想借蘇音的手,打破這個僵局。
隻是,蘇音不入套。
“欸,妹妹今日的裝扮可是那日參加空竹時所穿的?”見陳栀染沮喪,蘇音話鋒一轉。
“姐姐可是如何知道我參加了空竹?”
蘇音停下來,道:“妹妹空竹時,豔壓群芳,我怎麼不曉得?都名動京城了呢!”
說着,兩人便相視一笑。
陳栀染開始活靈活現的表演空竹,春風把她身上的真絲白色褙子吹得鼓囊囊,連同她的發都一縷一縷的飄揚。蘇音看得連連鼓掌:“太棒了!”
宋章晖抿着酒,也暢快笑了起來,連風都沾染了豪情萬丈。
這段時間的所有煩惱統統一甩而空。
見三人有說有笑,生活得有滋有味。
馮霧有些嫉妒,說實在的都是人,憑什麼她在合歡宗過這種修煉的苦日子?!
而眼前這三位,已嘗遍人間繁華!
馮霧決定,她也要下山,入汴京。
她記得這個妖是很好抓的,想來沒什麼生命危險。
但是怎樣才能說服宋章晖帶她去呢?
看來,隻能是對他成功進行采補了。
如今,萬事俱備隻欠采補。
到時候,還不是她叫他往哪兒,他就得往哪兒?!
望着這烏泱泱的人群,馮霧突然幸運的覺得,此刻是個絕好的時機。
她像之前那樣打開面闆,将采補輔助器,對準宋章晖的雙胸,讓胸前重點裸.露出來。
她整個過程都非常聚精會神,加上宋章晖微醺,保持同一個姿勢很久,面闆上不過一會兒,終于出現了采補的按鈕。
馮霧,激動地點了下去。
然後面闆上就出現了這樣的提示【采補進行時,請宿主保持與采補對象的定位,中途不要斷,否則将重新記錄采補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