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的時間都沒有,大概一毫秒的時間左右,玉小樓隻覺眼前一花腳下瞬間踩空,一陣恐怖的失重感包圍了她的全身。
“卧槽啊!這什麼情況?!”
玉小樓張嘴驚呼卻被灌了一嘴風。
她費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連人帶包詭異地處在一個高空下墜的狀态!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要摔死了嗎?
學校地下還有神秘通道,這他爹的是在拍哈o波特嗎?!
玉小樓腦子裡思緒紛紛擾擾,一會兒覺得自己倒大黴要死了,一會兒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找出槽點吐槽挺好笑的……
下一瞬,她耳邊一道破空聲響起,背上傳來被什麼東西重擊的痛感,玉小樓張張嘴連叫都叫不出來,就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叮!”
擊暈玉小樓的東西,被人用一隻手擋住,那金光一閃飛回了主人手中。
“哪吒你又壞事了!”接住昏迷的玉小樓的男子皺眉朝傷人者看去,厲聲呵斥道。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一個身繞紅绫手持金圈,容貌冶麗的半大少年正冷冷地注視着他懷中昏迷的女人。
哪吒平白無故挨了罵,心中惱火便也怒道:“大兄什麼時候患了眼疾,把什麼精靈妖鬼都當成了人?!”
金吒護住懷中重傷昏迷女子的生機,無奈和自家脾氣暴躁的幼弟道:“這女子明明就是個人啊,你認錯氣息險些将她當惡妖除了。”
哪吒伸手朝身側環繞的紅绫上輕輕一點,紅绫極有靈性,順着主人心意催動向下飛去卷起昏迷女子掉落的物件。
兩個稀奇古怪的行囊眨眼間出現在哪吒面前。
大點的那個,用着哪吒從未見過的粉色布料縫制,其上既無繩索也無系扣卻将内裡物件裹了個嚴實。
粉色的大囊袋模樣已是十足怪異,另一個小些的看着更是古怪。
小囊觀之薄若綢緞,滑似軟玉,也不知怎麼織就的,這布料竟然明可透光!輕而易舉就能讓人從外看到内裡存放的顔色花花綠綠的物什。
哪吒催動混天绫提着這兩個怪包在金吒眼前搖晃,笑道:“這兩樣東西也是人能有的?莫非她是什麼朝歌來的王姬貴女?”
說完不等金吒回複,他又道:“還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王姬貴女。”
他語氣譏諷,話語入耳仿若有刺紮得人耳朵疼。
金吒一時失語找不到駁斥他的言語,金吒輕歎一口氣後喚哪吒過來:“她氣息有異,但确實是個人。哪吒你近前來仔細查探便知。”
哪吒見金吒固執的态度,哼了一聲後到底老實踏雲上去查看。
這一瞧,他驚訝道:“她還真是個人?!”
氣息混沌成這樣的人,稀奇,真是稀奇!
哪吒見昏迷的女子是人,倒也幹脆地向金吒認錯,随即言道:“傷她是我的不是,勞煩大兄在此護住她性命。我這就去乾元山向師父求一枚金丹來,救她一救!”
金吒點頭道:“你速速去來。”
哪吒點頭将女子的行囊交給金吒,轉身便踏雲而去。
哪吒急急趕路至乾元山,降下雲頭落到金光洞前笑着和前來迎接他的童子道:“師弟,帶我去找師父我有事求他。”
金霞童子點頭喊了哪吒一聲師兄,急忙帶他去了太乙真人在的地方。
金光洞内一頭上堆着雙髻仙風道骨的道人,正站在蓮池前觀花,他見哪吒來了出聲問道:“怎的來了?”
哪吒上前行了禮,将事情前因後果告知師父,說完事情經過後他道:“請師父賜我一枚金丹救人。”
太乙真人聽完哪吒說明求丹原由後哦了一聲,也不答徒兒的話擡手掐算起因果來。
不怪他不答應哪吒,選擇掐算天機,原是哪吒前身乃是至寶靈珠子轉世,今生投了人胎,命中該有一千七百殺劫。
若他救了不該救的生靈,反到不好,萬一橫生枝節亂了命盤時序耽誤了後日大計,那就……
太乙真人掐算片刻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算不出結果。
需要服丹救命的那人的命理,早在哪吒應下救他之時便與哪吒的命理糾纏在一起。這相互纏繞的兩條命線,太乙真人居然發現它們無法斬斷也無法分離!
幾次掐算嘗試都失敗的太乙真人,放下自己掐算的手,朝哪吒說道:“我帶上金丹與你走一趟去救人,帶路吧。”
哪吒不解道:“何須師父親去,一枚金丹足以救命。”
太乙真人走到哪吒身邊擡手按住徒弟毛茸茸的發頂,道:“你這一砸說不定給自己咂出了個同修出來,師父不去看那人一眼實在放不下心來。”
“同修?!”
哪吒慘叫一聲,驚得渾身一抖說:“我才不要這麻煩的關系。”
若是隻是一同修行的聯系就罷了,但要他與人同吃同睡同行同樂,日子還有什麼樂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