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到廣場後,時頌正想和藍笙問剛剛的事,結果一擡頭就撞見了之前抓住他們的杜轲洺,見到兩人安然無恙地出來,杜轲洺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
“很高興你們還能再次見到金娑羅的陽光,兩位客人。”杜轲洺笑着說道。
時頌總覺得杜轲洺的這番話聽着有些讓人不舒服,就好像明明是祝福的話,可是莫名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時頌覺得奇怪,按理來說,杜轲洺是沈筱芸的下屬,就算他現在不知道沈筱芸的打算,可是眼下見到他們安然無恙的出來,應當也隻會是詢問緣由才是。
“謝謝,不過我們還有其他事,暫且就不能與您閑聊了。”正想着的時候,時頌就聽到藍笙笑着回答了杜轲洺。
杜轲洺聽到藍笙的話後,明顯神情一變,可是就在時頌以為他會突然暴起,指責他們的無禮時,杜轲洺卻突然退後一步,讓出了攔住他們的身子,并且還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時頌雖然心中覺得有異,卻也還是跟着藍笙繞過杜轲洺,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剛走出一段距離,時頌忽然聽到杜轲洺的聲音:“你們接受了她的邀約?這可真是……讓人驚訝啊。”
時頌想要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見藍笙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于是便也忍住沒有回頭。
等到走遠後,藍笙這才停下腳步,他指着廣場不遠處的角落位置,那裡有供人休憩的長椅,對時頌說道:“我們去那裡坐一會吧,正好,也可以和你說一些事。”
時頌聞言,當即就應了一聲。藍笙應該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困惑,所以才會有此提議。
兩人走到長椅旁坐下,藍笙才道:“好了,你有什麼想問的,便直接問吧。”
時頌自然不會和藍笙顧左右而言他,直接便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前那個沈筱芸,她所提及到的‘神巡使’,究竟是什麼?”
藍笙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時頌會問起這個,所以也并沒有露出太意外的神情,隻是說道:“其實我本來打算等以後空閑的時候,再和你說起這事的,沒想到我們剛來金娑羅就和他們發生了關聯。”
藍笙說到這突然頓了頓,随後才又繼續說道:“之前我們已經和你說過,有關于‘子星’和‘十二神’的故事,但其實在這其中,也還有另一勢力的人存在。”
“這些神巡使?”時頌道。
“不錯。”藍笙點頭,“自從十二神失蹤,子星的力量殘存世間,就被許多人觊觎,但這些人最終都無功而返。可是不知從何時起,突然有一群人出現,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他們的實力強勁,如今知道的隻有五人,也可能本來就隻有五人。不過是幾年時間,就已經拿走了幾塊子星碎片。沒人能夠捕捉到他們的蹤迹,也隻知道,他們自稱為‘神巡使’。”
時頌聽完藍笙的解釋之後,先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随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剛剛沈筱芸不是說,一群自稱神巡使的家夥,突然出現在了金娑羅?”
藍笙聞言微微挑眉,知道時頌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旋即便問道:“你想說什麼?”
見藍笙詢問,時頌也沒有含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你之前說,這些神巡使是為了子星而來,那麼他們這次來到金娑羅,現在也離開了,為什麼卻沒有帶走子星?”
藍笙聞言,也終于看出了這層端倪,他沉吟片刻,随即說道:“這的确有些令人懷疑,不過也不僅僅隻有他們,還有金娑羅的這些人,也同樣不可全信。”
“你是懷疑他們還有什麼事在瞞着我們?”時頌問道。
藍笙沉吟道:“他們總有人說了謊,或者别有目的。不過倘若他們沒有妨礙到我們,金娑羅的事情,我們也不必插手。”
藍笙的後面這句話,像是在叮囑時頌,時頌聽到後,也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們如今身處他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這麼多人對他們虎視眈眈,他們也不得不去提防。
兩人又坐了一會,商議了一番事宜後,等到休息好了,藍笙這才說道:“休息時間結束,我們還是先在城内轉轉,看看有什麼發現吧。”
時頌聞言,起身和藍笙一起在廣場的周圍閑逛了起來。由于廣場的人并不多,而且也都是步履匆匆,此刻突然見到如時頌和藍笙兩人這般悠閑自在的,大家的視線也都忍不住投向他們,眼底帶着探究。
“這些人……”時頌實在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出聲道。
“别管他們。”藍笙道。
時頌聞言,也隻好作罷,任由那些人盯着自己,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人。
就在兩人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廣場上時,終于有一個人似乎是看不下去,過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時頌正想要說話,結果就被藍笙攔住,這一耽擱那人剛好就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二位是剛來金娑羅?”來人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男人,他的神情裡不似有驚懼,卻帶着顯而易見的打量,“難道是世外之人?”
時頌心中暗暗稱奇,沒想到連金娑羅的一個普通民衆都聽說過世外的事。
這樣想着,時頌于是便也點頭應道:“是啊,我們的确是世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