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的深夜,桔梗被帶到了供奉殿的主殿。千仞雪——當時還隻是個六歲的小女孩——正發着高熱,武魂殿的治愈系魂師束手無策。
"治好她。"千道流命令道,"否則我就一片片撕下你的花瓣。"
桔梗跪在千仞雪床前,輕輕撫過女孩滾燙的額頭。她能感覺到,千仞雪的武魂正在不受控制地暴走,天使武魂的神聖之力反而在傷害她幼小的身體。是被拔苗助長了嗎?
"我…隻有花瓣能救她,她的身體太脆弱了。"桔梗擡頭看向千道流,"這會加速我的衰弱,但能穩定她的武魂。"
千道流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桔梗摘下一片花瓣,輕輕放在千仞雪胸口。藍紫色的光芒包裹住小女孩,漸漸平息了武魂的躁動。千仞雪的呼吸平穩下來,體溫也開始下降。
千道流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你的能力..."
桔梗虛弱地笑了笑:"枯榮桔梗,一枯一榮,生死輪回。我能治愈,也能毀滅。"
千道流知道,這是在警告他别把人逼急了。
第二天,桔梗的囚禁環境突然改善——她從陰暗的石室被轉移到了一個寬敞的殿堂,雖然仍有禁锢陣法,但有了窗戶和舒适的床榻。更令人驚訝的是,千道流宣布她将成為供奉殿的"大巫女",負責為武魂殿高層提供預言和治療。
當然,這隻是一個名頭,治療可以,但預言隻有千道流一個人知道是真的,其他人不過以為是大供奉在為這位“大巫女”造勢。
表面上是晉升,實際上不過是更精緻的囚籠。桔梗心知肚明,但她需要這個機會——在相對自由的環境中,她或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成為大巫女的第一天,桔梗被帶到供奉殿的正廳,為幾位長老治療。她穿着千道流特意準備的藍紫色長袍,發間僅剩的六片花瓣被精緻的銀飾固定,看起來神聖而神秘。
"大巫女大人,"一位長老恭敬地問候。
桔梗閉眼,第五瓣花微微發光。片刻後,她睜開眼:"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