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經脈承受不住。"
"放屁!你以為我這三年在冰火兩儀眼就隻研究毒?"獨孤博甩開他的手,"倒是你,囚禁她三年,卻連她一片花瓣都留不住!"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甩在千道流臉上。他下颌線條繃得死緊,突然伸手按在桔梗額間,純淨的魂力如涓涓細流注入她體内。
"沒用的,"桔梗輕聲道,"第九瓣花開後,魂力隻能延緩..."
"閉嘴。"千道流聲音嘶啞,"我說過你會活着。"
獨孤博譏諷地笑了:"活着?像株被剪了根的花一樣插在花瓶裡?"他猛地拽起桔梗的手腕,露出上面淡淡的禁制烙印,"你看看她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今天我一定要帶她走!"
"你可以試試。"千道流周身浮現六翼天使虛影。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桔梗突然掙紮着坐起來,雙手同時抓住兩人衣角:"夠了!"一陣劇痛讓她眼前發黑,但她死死攥住不放,"博叔...大供奉...你們是要現在就送我上路嗎?"
兩人同時僵住。千道流率先收回威壓,單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桔梗:"躺下。"
獨孤博不甘示弱地塞了顆藥丸到她口中:"咽下去。"
桔梗被兩人夾在中間,苦笑着咽下藥丸。藥效發作得很快,她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血色,發間的花瓣也稍微恢複了光澤。
"謝謝你們。"她輕聲道,"但有些路...隻能我自己走。"
獨孤博還想說什麼,卻被千道流冷眼制止。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窗外夕陽将他們的影子拉長投在牆上,糾纏成一團解不開的結。
最終獨孤博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卻在門口停頓:"千道流,記住——花瓣落盡那日,我會來帶走她。真到那日,沒人能攔我。"
“不會有那一天……”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