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森林邊緣,唐三按照信上坐标找到那棵歪脖子松樹時,夕陽正把樹影拉得老長。然後他看到了——自家父親"血淋淋"地靠在樹根處,左臂和右腿以誇張的角度"斷裂",臉上還抹着可疑的紅色顔料。
"爸...爸?!"唐三的聲音卡在喉嚨裡。
唐昊虛弱地擡頭,氣若遊絲:"小三...你來了..."說完還"咳"出一口"血",那鮮紅的液體甚至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抛物線。
唐三的嘴角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努力回想幹媽教過的"悲痛表情管理",但眼前父親拙劣的演技實在令人出戲——尤其是那截"斷肢"處分明露出了編織的填充物。
"您...還好嗎?"唐三幹巴巴地問,像個念錯台詞的舞台劇演員。
唐昊的眼睛猛地瞪大。一道魂力傳音炸響在唐三耳邊:『臭小子!你現在應該雙目赤紅、魂力暴走!想想你六歲那年我故意摔碎你做的木頭小兔子!』
唐三肩膀抖了抖。那次他明明看見父親半夜偷偷用膠水把兔子粘好了。
"是誰...把您傷成這樣..."唐三嘗試進入狀态,聲音卻平穩得像在問今天晚飯吃什麼。
『語氣!注意語氣!』唐昊的魂力傳音都快破音了,『要顫抖!要哽咽!就像你發現我偷喝你存的蜜酒那次!』
這下唐三真的有點繃不住了。那壇"蜜酒"明明是父親自己釀的,還特意貼了"小三專屬"的标簽當誘餌。诶…爸爸自從發現“打不過”幹媽後就放飛自我了,這家沒我得散。
"我...我要殺了他們!"唐三攥緊拳頭殺氣外溢,動作标準得像在月軒上禮儀課。
唐昊的"斷肢"突然抽搐了一下,顯然是被兒子的演技氣到内傷,但也沒辦法,他咬咬牙還是繼續說道,“停下,你姑姑這一年都白教導你了嗎?”
"爸...您的傷口..."唐三指着那搖搖欲墜的道具,"……..."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