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回神感受。
“蕭執聿,你……唔,你怎麼了……”蘇绾缡的話湮滅在蕭執聿一遍遍落下的吻中。
她還不會換氣,一張臉被吻得通紅,連帶着揚起的一整片脖頸都染上了暧昧的绯色。
像是上等粉釉一般,叫人越看越愛不釋手。
“這要問绾绾。”蕭執聿磨着她的唇珠,一雙唇紅得嬌豔欲滴,忍不住叫人采撷。
他一邊磨着她的唇縫,一邊擡起眼睑,沉黑雙眸幽深,顯出幾分冷靜克制,像是高高在上的野獸欣賞着落入自己圈套的麋鹿。
“不是绾绾把我變成這樣的嗎?”
他嗓音低沉磁性,偏生尾調又帶着幾分輕揚。
重新垂下眼時,聲音裡又染上了幾分委屈,像是讨不到糖果的幼童,驟然耍起了脾氣。于是懲罰性地咬了咬蘇绾缡的唇,趁着她呻吟張口的瞬間長舌駕輕就熟地滑入,重新襲卷她的口腔,品嘗她的津液,掠奪她的呼吸。
似要将她整個人吞吃入腹!
果然是那碗藥!
蘇绾缡還來不及後悔,速度驟然又快了起來,帶着刻意的,懲罰的,執着的,強烈的,似有毀天滅地般的抵死糾纏,迎面襲來的潮熱,灼意,強制,狠戾猶如潮水一般将蘇绾缡淹沒。
她整個人猶如火燒一般,望着纏枝帳頂的眼神失焦渙散,手臂被蕭執聿帶着滑動,掌心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麼。
整條手臂發酸,眼前的景象越發模糊,蕭執聿貼着自己的身體滾燙,她感受到自己額角脖頸已經沁出密汗,帳内的溫度實在太高,眼皮也開始不受控制得閉合。
可蕭執聿還是沒有好。
蘇绾缡覺得好困。
“蕭……執聿,你……好了沒?”
蘇绾缡試着抽了抽自己的手,她不明白怎麼可以這麼久,出嫁時嬷嬷給她的圖冊上面不是這樣說的啊。
“乖,再忍忍。”蕭執聿偏頭哄着她,攥着她的手一點兒也沒有松懈。
蘇绾缡困極了,任由蕭執聿作為,強撐着的最後一絲清醒逐漸崩滅,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蘇绾缡似聽見埋于自己胸前一聲極低壓抑到沉重粗喘的慰歎,似從胸腔裡發出的低鳴。與此同時,濕了她整條手臂……
鼻尖蔓延的莫名的腥檀味道還沒有盡數湧入,下一瞬熟悉的冷冽雪松香襲來,讓蘇绾缡微蹙的眉頭平複。
他輕蹭了蹭蘇绾缡的脖頸,從她的鎖骨處沿着她的下颌一遍遍親吻落到她嫣紅的唇瓣上,像是不過瘾一般,一遍遍碾磨。
似非要将她全身染上屬于自己的味道。
直到蘇绾缡輕蹙了蹙眉頭,俨有要醒過來的迹象,身上沉重的壓迫才抽離出去。
蘇绾缡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再次有感覺時,是感受到一道溫熱包裹着自己手心,濕帕順着掌心滑過,沿着她的指縫,骨節,最後到指尖,一點點溫柔擦拭。
掌心處的粘膩終于消散不見,指尖卻似有灼熱呼吸噴灑。蘇绾缡忍不住顫了顫。
男人掌着她的大手滾燙異常,帶着灼意的呼吸更是一聲比一聲粗重,潮意複又将指尖打濕。良久,男人終于放下她的手,捏了捏她的被角,雪松香氣逐漸遠去。
直至後半夜,身側驟然塌陷,蕭執聿才又帶着一身的涼濕水意重新躺回了蘇绾缡身側。
緩了良久,直到身體回溫,才複又重新将蘇绾缡攬進了懷裡。
蘇绾缡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和蕭執聿……
她猝然睜開眼來,望着纏枝帳頂,左手指尖忍不住輕顫,昨夜種種猶如潮水一般湧來,腦海中影像反覆,就連那陌生的觸覺也如再次親曆一般重現。
蘇绾缡“騰”的從塌上坐起,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昨夜,不是夢……?!
“夫人?”聽見聲響,連枝從外間入室,準備一如往常一般服侍蘇绾缡起身。
擡眼卻見蘇绾缡一張臉通紅,不由又喚了一句。
蘇绾缡還呆滞在原地,想起昨夜不由緊張地咽了咽唾沫,這一咽,又覺得喉嚨處疼得厲害,整個口腔都覺酸麻。
蘇绾缡倒吸了一口涼氣。
“夫人可是不舒服?”連枝眉頭微蹙,見狀連忙上前了一步。
見蘇绾缡臉色似不太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今日晨起,大人特定吩咐要為夫人準備一碗蜂蜜水。奴婢這就端上來。”
說着立馬退了下去。
蘇绾缡一聽見蜂蜜水,就猝不及防想起驺虞山上那一日。
原來前後兩次喉嚨痛,都有迹可循!
蘇绾缡剛消下去的紅暈又重新湧了上來,她又羞又臊,恨不得将自己一整個埋進被衾裡。
連枝回來時便瞧着蘇绾缡又重新将自己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