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怎麼自己有點聽不懂?
手腕一痛,言諾一時間忘了他稱呼的問題。
言諾見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不是要打架的樣子,便停止收回精神體的動作,蝴蝶翩跹到他的發絲上。
“你捏的很痛。”言諾蹙起秀氣的眉毛,眼神中滿是控訴,但他又迫于越檀之前的語氣,隻是安靜垂下眼簾,輕聲而禮貌說,“可以請你回到你原來的位置去嗎?”
言諾因信息素紊亂症而自小體弱,又從小嬌養在家,皮膚細嫩,稍微重一點的力氣,就會在身上留下細碎紅痕。
越檀急忙松手,細細查看,粉白的小臂上面出現兩點突兀的指痕,越檀鬼迷心竅用手指比劃按了上去。
“啊。”言諾短暫叫了一聲,嗓音如幼貓般細弱。
言諾的肌膚過于敏感,受到突如其來的疼痛,眼淚就沒忍住落下,其實不想在這時候哭的,但是他看到越檀在他旁邊,就會想到開始對方對他的針對與自己的害怕,連對方說的莫名其妙的親昵話語都會讓他認為是在為了之後更好地嘲笑自己,但是自己本來隻是想交一交朋友的。
一滴熱淚“啪嗒”一聲砸到越檀手上,直滾燙到他心裡,他的心沒來由一顫。
越檀聽到言諾驚呼聲擡頭,在沙發坐着的人話也不說,隻是默默流淚,眼淚一滴一滴從粉頰上滾落下來。突如其來的,越檀心裡竟然隻剩下一個念頭,言諾流淚真的好美,或許言諾能夠允許舔幹他的淚水?
就連越檀本人都被自己這離譜的念頭給驚到了。
要知道,越檀在軍隊和學校中接觸的都是粗糙的哨兵,他第一次和這樣軟軟糯糯的向導離得這樣近,他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緊急之中隻好慌裡慌張為言諾拭去淚水,問:“寶寶,你哭什麼?”
這人好沒道理,明明是他從一開始就針對他的,現在又問出這種問題,言諾看着自己手上的痕迹,心情更差勁了,索性不理他。
“直播能暫停一下嗎?”江洵舟一邊開口詢問,一邊打掉越檀毫無章法擦拭眼淚的手,他去洗手間拿出帶來的毛巾,沾上溫水,再柔和地鋪到言諾臉上。
畢竟邀請的嘉賓都是大有來頭,導演想也沒想立馬切斷了所有直播設備,再急匆匆趕到前面來。
導演先是詢問了言諾的狀态,又問了下言諾精神體給越檀精神體灑的是什麼物品,确認作用隻是能夠稍微放大人内心欲望,且一段時間後便能恢複正常,便宣布10分鐘後再重啟直播。
言諾被江洵舟擦幹淚痕後,發現自己很沒有出息地在直播過程中哭了,罪魁禍首還在旁邊安靜地看他,後知後覺的尴尬蔓延,他呆坐在那裡,臉上泛起好看的粉,他欲蓋彌彰推了越檀一下:“你,到那邊坐。”想到小蝴蝶磷粉的作用,言諾膽子又大了些,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把自己惹哭的人說話。
“為什麼寶寶,我在你腳邊就很好了。”
“你再這樣,我以後不會理你了。”
“好吧寶寶,我這就過去,你不要不理我。”
【真不喜歡越檀,脾氣好差,節目組能不能換人?】
【之前嚷嚷換掉言諾的是不是也是你們?一天到晚隻會說讓節目組趕緊換人了。】
【越檀out好嗎?好的。感覺像是一點就炸,很符合我對哨兵的看法。】
【萌萌諾寶自我介紹,我直接一把抱住。】
【好可憐的老婆,主動向大家袒露自己患有信息素紊亂症,感覺像是把自己傷疤揭開給别人看。】
【諾寶,要不然别參加這綜藝了,你來我家,我全家都很喜歡你。】
【這種淡綠色蝴蝶的精神體,我都沒咋見過,有人知道嗎?】
【哇哇哇,原來老婆精神體是隻小蝴蝶,這樣的環境還在乖乖睡覺,可愛寶寶。】
【言諾和池雲谏又在說什麼呢?他們兩個向導也挨的太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