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森踏入房間,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任誰看到取樂的小玩意把自己的房間弄得一團糟都會不高興。
以往的規矩是先給“禮物”用些肌肉舒緩劑,等他有了興緻再讓仆人送人過來。這次怎麼讓這些小東西先闖了進來,還把房間弄得這麼亂?
沃爾森優雅地搖了搖鈴,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當仆人匆匆趕來時,他漫不經心地吩咐道:“再拿幾杯紅酒來,記得加些鎮定劑。”
最近禁欲太久,即便眼前的情況有些倒胃口,他也不打算挑嘴。
領主府的仆人一向是聽話的,從不過多詢問就帶來了領主需要的東西。
揮退仆人後,沃爾森拿起其中一杯酒,優雅地晃了晃。
“讓我看看,”他輕聲自語,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味,“是哪個不聽話的小東西......”
他端着酒杯,緩步走向霧氣缭繞的浴室。水聲隐約傳來,混合着若有若無的喘息聲。沃爾森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推開了浴室的門。
霧氣在浴室裡彌漫,連角落的更衣鏡都蒙上了一層水珠。零星的玫瑰花瓣散落在瓷白的地磚上,無聲地訴說着上一位闖入者是如何急切地撲入浴缸,激起一片水花。
暧昧的氣氛在空氣中流淌,特别是當沃爾森已經吸入不少催情香薰後。他輕笑一聲,走向浴缸——透過漂浮的玫瑰花瓣,他能看到水中若隐若現的人影,黑發如海藻般在水中飄蕩,幾縷發絲搭在形狀優美的背脊骨上。灰藍色的眼睛裡的興味加劇,昭示着沃爾森愈發興奮的心情。
“也許以後也可以這麼玩。”沃爾森暗自心想道。方才進房間時的惱怒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發現新遊戲的新奇感。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聲音溫柔得能溺死人:“親愛的,在這樣一個美妙的夜晚,能否賞臉與我共飲一杯?”
随着領主的靠近,浴缸裡的人影微微顫抖。不知是水面的漣漪,還是魔王本人因興奮而戰栗——畢竟,他也吸入了不少香薰呢。
沃爾森在浴缸邊優雅地蹲下,将酒杯輕輕放在地上。他的手指劃過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随後又沿着背脊一點點向上攀去:“你知道嗎?”他的聲音低沉悅耳,“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傳說......”
——突然,
嘩啦一聲,水中的黑影猛地站起身來,沖出水面。在沃爾森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倫伯特已經将他撲倒在地。一個帶着水汽的吻重重落下,同時不忘用結實的手臂護住領主的後腦勺和背部,将他牢牢禁锢在懷中。
沃爾森一時看不清襲擊者的面容,但很快意識到不對勁——這個精鐵般堅硬的胸膛明顯不是少女的□□,懷抱也過于有力。要知道,領主的身形并不嬌小,至少一般的女性無法将他像獵物般牢牢制住。
最主要的是,這種近乎野獸般的吻法,讓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很快,記憶給出了答案——魔族倫娜!畢竟在他交往過的女性中,隻有她的吻像是生硬的撞擊。
“可是,她是怎麼進來的?不是讓下人不要再将她帶入府上了嗎?”沃爾森心底暗自吃驚,他不認為仆人會陽奉陰違,至少看在豐厚薪水的份上不會。
然而很快,他就無法思考這些問題了。濕漉漉的身體緊貼着他,一雙對于淑女來說過于寬大的手——不,應該說是明顯屬于男性的手,在他身上x走、撕扯。之前帶進浴室的那杯紅酒早已被打翻在地,暗紅色的酒液在白色地磚上蔓延,宛如處子之血。
"等......"沃爾森剛想開口,就被更激烈的吻堵了回去。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高得吓人,急促的呼吸噴在他頸間,帶着魔族特有的血腥氣。
趴在他身上的人影又重又沉,還不安分地蹭來蹭去。如果是個女性如此姿态,沃爾森或許還能怡然自得。但此刻,一個令他作嘔的事實擺在眼前——這是個男性,而他正被這個男性猥亵。
“或許該把他扒光,綁在行刑台上,用沉重的包鐵車輪一寸寸碾碎四肢和關節。等到骨骼盡碎,再将他懸挂在城牆上,讓烏鴉啄食他的血肉,讓所有途徑坎貝爾城的人們都看到冒犯領主的代價!”
——沃爾森惡狠狠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