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場交易達成後,魔王便理所當然地享用了他親手俘獲的戰利品。
沃爾森并未反抗。
事實上,他表現得相當配合——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維持着這樣的姿态。他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今的他,不過是被圈養在魔王寝殿中的一隻順從的小寵物罷了。
可一旦這份喜愛褪色,他的命運也将随之xx。别忘了——他是血債累累、曾奴役魔族的罪人。
他必須謀劃退路。第一步,便是想辦法讓倫伯特将他放出 “牢籠”般的房室,哪怕隻是短暫的放風也好。這樣才有逃離的可能性。
然而這段讓沃爾森如履薄冰的時光,對倫伯特而言卻稱得上愉快至極。
這位魔王仿佛回到了那段隐姓埋名的日子——那時他是“倫娜”,是那個在人類領主面前收起獠牙、可憐堅韌的魔族。而沃爾森對他呵護有加、殷勤萬分。
現在,兩人的身份完全被掉了個頭。甚至更好——
那個時候需要苦苦等待對方來主動找他的日子已經不複存在,他想要時,随時可以回到這間屋子,肆意擁抱、親吻這具身體。這種徹底主宰對方的感覺,令人沉醉。
又是一次事後的沉寂。
倫伯特側卧在床,目光落在那具因疲倦而微微蜷縮的人類身上。沃爾森赤裸着上身,唇瓣泛紅,喘息尚未平複,幾縷被汗水濡濕的發絲貼在額頭上,柔順地依賴在他的懷裡。
心頭某個角落像是被輕輕撥動,倫伯特低下頭,又親吻了對方一口。
沃爾森沒有拒絕,這段日子裡早已習慣地溫順回應,唇舌交纏,仿佛真的是一對相戀的情人,吻得你死我活。
至少——在倫伯特眼裡,是如此。
他貪婪地索取着對方口中的空氣,手指從對方腦後滑至下颌,掠奪的動作帶着蠻橫的情欲。直到懷中人類喘息紊亂,幾近窒息,他才像是終于滿意,緩緩松開了唇。
沃爾森大口地喘着氣,仿佛終于從水下浮出。“親愛的,”他沙啞着聲音開口,眼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想出去走走。”
倫伯特聽罷,伸手将他一把抱起。将那雙柔軟且仍帶痕迹的腿纏上自己腰側,牢牢環住。
沃爾森猝不及防地“哎呀”一聲,像個嬌羞的少女,頭一歪便軟進他懷裡。指尖在倫伯特胸口輕輕打着圈,語氣嬌嗔:“你就這樣帶我出去?要是被别人看見怎麼辦?”
倫伯特輕松地掂了掂懷中人類的腰臀,像抱着某件專屬私藏的珍寶。“有我在,”他語氣平淡,甚至有一絲不以為然,“誰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沃爾森垂下眼睫,内心對魔族的殘酷本性不屑一顧,卻仍配合地露出一點羞赧,輕聲道:“那……如果你不在呢?”
倫伯特眯起眼睛,神情随之一冷:“什麼意思?”
他低頭,目光危險地落在沃爾森臉上,嗓音低啞下來:“你想出門?你要一個人出門?”
短短幾個字,卻能清晰聽見其中潛藏的怒意。
沃爾森輕輕吻了吻倫伯特的臉頰,像是撫平對方炸起的毛。
“有時候,情侶之間也是需要一點小驚喜的。”他語氣輕快,帶着些誘哄的味道,“比如……你上次提到的溫泉?”
話落,他伏在倫伯特耳邊,低語了幾句。聲線溫柔,卻句句都帶着令人臉紅心跳的念頭——那些不屬于溫泉池的清淨,而是打着“泡湯”幌子的荒唐遐想。
倫伯特整個人僵了一下,瞳孔微縮,随後倏地睜大,胸膛起伏驟然加劇,他啞聲問道:“真的……可以那樣?”
沃爾森一邊順着他的情緒安撫着,手指靈活地【】,一邊笑着回道:“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魔王的理智瞬間斷線。
下一刻,沃爾森就被猛地抵上門闆。【】
倫伯特的動作急切,卻忽在中途收斂,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他低頭抓住沃爾森胸前那條冰涼的項鍊——那曾是他幼年脫落的骨角,也是被沃爾森狠狠刺進他體内的利器。然而為了讓他的人類小寵物好受些,他親自打造成了制冷的飾品戴在人類頸間。
他掌心魔力一轉,那塊石頭在他指尖迅速變形,被煉金術細化為兩塊小型骨角。
沃爾森被動地承受着這一切,甚至因為有些劇烈而視線模糊,還沒看清倫伯特的動作,就感到對方把骨角按在了他的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