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清了,許久未曾有人喚過我真名了,”水姑垂眸,似是回憶着什麼,“至于‘水姑’,我這人有一特殊點,便是逢出必雨,我不太喜歡晴天,因為我很怕熱,于是我會在陰雨天出沒,起初大家隻是開玩笑,現在叫習慣了我也就習慣了。”
她語氣真誠,不似做僞。
江未聞言笑了,“溪姑娘這說的——這麼晚了姑娘早些休息吧,我和阿璟不打擾了,回見。”
水姑颔首,上樓前又偏頭看了眼沈泯,目光緩慢移向江未,神情有些複雜。
“呦,怎麼,你桃花?”江未語氣未變,依舊是掉二兩當的腔調。
沈泯沒搭理他,江未卻仿佛找到樂趣一般,纏着他說:“沈公子怎麼不說話呀,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沈泯心裡白了他一眼,推開了他,低聲淡淡道:“江飲秋,你有完沒完?”
“真生氣了?”江未一秒正經,收起了剛才的姿态,尬笑了一下,“别氣嘛,我錯了,我請你吃荷花酥怎麼樣?”
說着跟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疊荷花酥。
“什麼時候買的?”沈泯覺得稀奇,方才這裡什麼也沒有。
“哦,你桃……和溪姑娘聊天時買的,離得不遠。”
沈泯沒說什麼,隻是默默拿起一塊塞進嘴裡,是清潤閣的。
“阿璟。”
江未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
“我知道慕容霖在哪裡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但沈泯還是懂了,他眉心微皺,等他繼續說。
江未歎了口氣,用手輕撫上他的眉心,柔聲道:“年齡不大怎麼這麼愛皺眉啊,少年老成一樣——慕容霖在如月樓有個‘兄弟’,每月十五必見上一面,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沈泯看着江未,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但他還是展開眉頭,輕輕将江未的手浮開,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