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猜的不錯，小碧所在之地确實是個集市。

而小碧旁邊，也卻不是一個男人，而是個女人。

“欸，師兄，江未！”小碧看見他們兩個，感到很詫異，但還是喊了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她旁邊的女子順着實現看了過來，頓了下，淡淡一笑，“又見面了，沈公子。”

“水姑？”

沈泯喊出了她的名字。

江未眉頭一皺，“你在這幹什麼？”

“欸？你們認識啊。”小碧疑惑地看着他們。

“我與兩位公子有過幾面之緣，”水姑看向小碧，又看向了他們，柔聲回答，“恰逢方才下雨，出來走動了走動，買個吃食，不幸忘記帶荷包，多謝這位姑娘幫忙，見她是外地人，便想着帶她轉轉，不曾想如此巧合。”

沈泯沒再說什麼，江未盯着她看了會，輕“嗯”了聲，“行了，看也看了，那我且問你一事，水……呃，溪姑娘方便借一步說話？”

水姑颔首，跟他走到了不遠處的暗巷。

“江公子有事便問吧。”

“嗯，那我且問你，”江未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不帶什麼溫度，“你為何逢雨必出？”

“江公子可真是糊塗，我記得不久前好像和你說過，我很怕熱，喜歡陰雨天，”水姑面上到表情并無波瀾，好似在說一個普通的小事。

“是嗎，那讓我想想什麼東西喜歡水呢？還是說你本身不喜歡水，但因為什麼不得不喜歡水？”

水姑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江公子這是何意，我聽不懂。”

江未沒有回話，隻是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小碧是木靈根。”

“我一介凡人，不懂你說的這些。”

“嗯，”江未居然沒有多糾纏，笑了笑，“是我莽撞了還望溪姑娘見諒，告辭。”

待江未走遠後，水姑的眸光按了按，退回了陰暗處。

江未回來時沈泯正在一處糖葫蘆攤前，小碧不知道去哪裡玩了。

沈泯一身白，平日裡看起來一塵不染，好似天上仙，現在這麼一看，卻染上了一絲煙火氣。

不知怎得，江未感覺心跳快了拍。

他笑着搖頭，走上前。

“偷吃什麼呢，我也要吃。”

沈泯沒動，隻是下意識把糖葫蘆往袖子裡塞，但是被江未攔住了。

“呦，怎麼了阿璟，衣服不要了？”

沈泯停止，似是在猶豫，轉瞬即逝，把糖葫蘆遞給了江未一串，“我……小碧說她想吃。”

“噗，”江未忍不住笑出來，但沒有拆穿他，結果糖葫蘆，“那替我謝謝小碧割愛。”

“嗯，還挺好吃，阿璟你也嘗嘗，”江未吃了口，露出一臉享受，将糖葫蘆遞給沈泯。

沈泯猶豫了會，接過糖葫蘆咬了口。

“嘶……”一股酸感灌滿味蕾，沈泯對着他怒目而視。

江未笑着拿回糖葫蘆，把那口吃掉，“你這叫五文錢買了個教訓，也得虧是我，換做别人可能不坑你了。”

沈泯：……

他沒有再碰那串糖葫蘆，剩餘的全被那姓江的吃了。

看着那跟竹簽，沈泯莫名覺得江未這人是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