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慢,不安于室,焦灼,他的所有不堪都在她面前暴露過,他實在算不上一個滿分戀人。
他相信一切感情都有時效性,像是那個男人對于母親的愛一樣。他當然也承認他得到的愛也是如此,他不能勒令任何人要一直愛他,即使他自私得希望着。得到一個人永遠的愛意。
“抱歉,我真的沒有聽懂你在說什麼,”她撩過耳邊的發,那些狂舞的發絲為她增添美麗的同時也制造了許多麻煩,她張嘴時頭發會飄到她嘴裡,她隻能不厭其煩地吐出頭發,繞到而後。她現在像是一顆充了氣的蒲公英,括号,狂亂版。
他不說話,他在她的面前多數時候是沉默的。他不需要任何言語來擴大自己的魅力,也無需那些措辭使自己穩固身份,地位,這些在她面前的意義還不如你去讨好她的狗。這次也一樣,他用眼睛看着她。
“我會仔細聽的好嗎?如果那對你很重要,麻煩你能再說一遍嗎?”她費力地撥開嘴唇上的頭發,半轉着身子朝他發話。
“我說,我是真的愛你。”他自暴自棄地扔出這句話,任由它的後遺症把自己的五髒六腑炸成碎片。他這次會使用一忘皆空的,他确信如此。他攥緊了口袋裡不屬于他的魔杖,大腦裡回憶着那個咒語的要領。他回憶的細緻入神,他需要确保自己萬無一失,不至于讓缇希變成傻子,也不至于讓缇希回歸真正的麻瓜腦,給紐特帶來大麻煩,他需要的隻是抹掉一個名叫巴蒂·克勞奇的人的存在。
等待着他的結果是,他被抓着胳膊拉近了天文台後的倉儲間,那是比天文台低一層的器室,擺放了許多廢棄的器物。
缇希的嘴唇以輕快,溫柔的速度俘獲了他的唇,她雙手捧着他的頭,掌握着所有的主導權。
他心口裡的蝴蝶震翅着,想要破繭而出。他順着對方,加深了這個吻。
缇希松開他,凝視着他的眼睛,笑道,“你要是再敢耍我,我會把你的主人和你一塊塞進炮筒裡,”她的手沿着他的脖頸上滑,撫摸着他臉,扯開他襯衫的衣領,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
聽到他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才滿意松開,“現在,你是我的,我是你唯一的主人。讓那個瘋子滾出我們的情趣生活裡,我讨厭三人行,你知道的吧?”她的眼裡帶着明晃晃的威脅,他舔了下唇,“當然,我的主人。”
“倒也沒有真的喜歡玩這種東西,走了,回去聊聊怎麼把你可憐的老主人塞進炮筒裡。”缇希很不客氣得縮進新晉男友的風衣裡,兩個人合在一塊慢悠悠地磨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