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太溫暖了,讓巴蒂一下脫離了那時的幻想。
讀書時他會深夜躺在宿舍的床上,為自己的未來構畫,他或許會去做一名解咒員,又或許會如他所說那樣進入魔法部工作,成為那樣冷肅又殘酷的人。
“我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他的聲音輕的像是棉花,但他知道她一定聽得見。
兩人以一種滑稽的姿勢疊在一起,缇希的發全數朝下,顯得如同在世女鬼。
“你沒有想過嗎?”這倒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她以為巴蒂·克勞奇這種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什麼也不理會,什麼也不思考的就走上一條路。她去中超買一桶茶葉都要查一個小時的中文翻譯,到那裡發現店員會英文。
“很痛苦。”缇希不知道他指的是他那時很痛苦還是他被壓得喘不過氣很痛苦,所以她直起了身子,不在學着袋鼠撓小孩的模式安撫他。
“那種心境下,我隻想要自由和解脫。誰能幫我獲得自由,誰就可以能掌握我脖子上的繩。”他隔着睡衣,緩慢摸着小臂,她知道那裡有什麼——一個惡心的标記。
她摸着他的脖頸,好像那裡真有一根缰繩勒住了男人的一生,随即環上了自己的雙臂,“好了,現在那根繩子是我了,你要被我全權接管掌控了,”她的話太過玩笑,眼睛又太過認真,讓人忍不住迷失。
她見他盯着自己不說話,趕忙貼上男人的臉,“開玩笑的,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束縛你,誰敢束縛你,我們可以一塊解決了他。”
“我隻是在發呆,缇希,我并不生氣你的話,”他對于她的熱情向來全盤接收,她表達熱情的方式算得上很黏糊,他并不感到厭煩。他順着她的力道環摟着她的腰,像是要把箍進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