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解決這些的,交給我好嗎,”他感受着她的指尖滑過敏感的頭皮,緩慢輕柔的疏着他的發,他的眼球顫動了幾分,又閉上了雙眼,任由那些黑色将他吞沒。他有自己的領路人,不再需要在黑夜裡流浪,翻找。
“你跟我回美國,一切都迎刃而解。”他高看了她,好吧,不過也不錯。回到那個家,農場,山林,數不清的狗,山羊,陽光撒在缇希的發間,他們可以在晚飯後在村内沿着蜿蜒的小路散步。他們也可以帶着孩子乘車去城裡隻為了奔赴一場電影,幻想裡彌漫着爆米花奶甜的氣味和可樂上冒的氣泡聲。
缇希的手指纏着他的一縷發,勾着打卷,“你說他是食死徒的兒子,他的父親知道伏地魔回歸了嗎?”
“我們都見過他,馬爾福戴了面具,不過他那副惡心的模樣不管過幾十年我都認得,虛僞,做作,”他嫌惡地扯動了唇角,惡意滿滿。
缇希不免對這号人物起了興趣,她輕拍了下他的腦袋,示意他别亂動,兩人的掌控權又颠倒,回到了她手裡。
“他為伏地魔提供什麼?錢?”
“或許是吧,那個廢物也隻剩這麼點作用了。”他的語調懶散,态度不佳。
“你為什麼這麼恨他,就因為黑魔王?你現在可不是黑魔王的人了,你還要因此遷怒于他嗎?”她收回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你這樣會讓我吃醋的,寶貝,”巴蒂輕蔑地笑了下,他的眼皮很薄,眼窩深,擡眼看人時帶着點輕飄飄的意味。“你的寶貝都沒吃醋,你有什麼好吃醋的?”這下話又擰回下午的事情了,缇希挑眉,呼了口氣,低頭親在了這張刻薄的唇上。
她的頭發被男人的手扯着,頭連帶着向下,兩張面孔挨得近而暧昧,胸腔共鳴,他可以看清她呼吸的起伏,聽見她的呼吸聲落于耳畔。他享受這樣的滋味,全數擁抱,索取。
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