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缇希的聲音悶悶從他的小腹傳出,空氣陷入沉默。
兩人并沒有因此尴尬,兩人無言,思考着同一件事。
如何讓她遠離這件事。
如何讓他進入這件事。
缇希的答案來得很快,當晚和紐特的工作結束後,她提出了要見鄧布利多。
紐特沒有多言,他和藹地點點頭,帶着缇希上樓,來到校長室,念出了開門的口令後,将門讓給了她。
“去吧,”缇希抿唇,對他點點頭,走上樓梯。
“艾爾莎,”缇希回頭,“你的那本筆記做得不錯,”紐特笑着,缇希回以笑容,老人仍舊穿着那身風衣,肩膀的布料服帖又使人周正,他如幾十年前那樣詢問她。“你決定走向那一步,就無法回頭了,”他很聰明,他從來是鄧布利多最得意的門生,不止是因為他出衆的神奇動物才能。
缇希唇角的笑意收斂,她正色回望道,“我當然知道,您不是一直知道嗎?”
紐特緩緩點頭,“那就盡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缇希向他點頭,揮揮手,不再見蹤影。
紐特站在禁閉的門前許久,無言,幾十年裡他都會想起那扇門和那些與他一同的人。伏地魔不是格林德沃,又甚過他,他的内心嗜血,殘酷,沒有關于愛的任意思想。
他已經不再能像那時一樣站在那扇門前,那時的朋友,也早已變成了敵人。
缇希走進辦公室時,鄧布利多坐在他的椅子上,往嘴裡放着糖果,像小孩一樣在舌面上壘疊着圓糖。
看到她進來,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老人含着糖塊,對她柔和地笑笑,将手邊的糖果盤往她面前推了些。“你要來些滋滋蜂蜜糖嗎?它或許可以緩解下你的情緒,”他看起來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知道。
老實說,缇希對巴蒂的心理素質有了一個新認知,他是怎麼做到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扮演穆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