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接人的是熟人。
缇希也是熟人。
具體來說一個看對方眼熟,一個覺得對方熟了。
“如果不想受到什麼突如其來的攻擊傷害,帶着你為數不多的理智坐好。”西弗勒斯·斯内普對着這位“熟客”綻開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要是早知道今天會遇見她,他就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來采集新材料。
接到鄧布利多通知的時候他剛走出翻倒巷,鳳凰毫不留情地撞進了他的袍子裡,化作一張紙條,生怕沒人看見他收到了一條消息。
他攤開紙條,上面隻有一句,“客人在霍格莫德。”
霍格莫德村,缇希坐在豬頭酒吧中,喝着自己第三紮黃油啤酒。
大多數時候阿不福思都是喜歡人類的敏感的,那些蠢貨才不敢踏入他的酒吧,窺探他可憐的生活。
現在也一樣!
他忍無可忍地把對方點的第四紮黃油啤酒壓上櫃台,在他第二次控訴無果後,他已經放棄了掙紮。
這個瘋女人既不會看在他的冷臉老實,也不會可憐他是個老人家就不發瘋。他隻能躲遠一些以免被波及,現在就有個可憐蛋在櫃台前被她抓着袍角詢問家庭情況和地址。他嗤笑一聲,得到的是一聲更冷的嗤笑。
哦,那個倒黴蛋是那個什麼魔藥大師。
管我什麼事呢?阿不福思擦着杯子,胡子揚揚,絲毫沒有為自己黃油啤酒裡基酒兌了一半威士忌的惡劣行為而感到羞愧。豬頭酒吧是成人酒吧,如果要喝那種奶呼呼的啤酒就滾去三把掃帚。
總之缇希一路抓着斯内普,而斯内普則是一路抓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袍子。他暫時不再想穿如此飄逸的袍子了,太過寬大的衣料除了順風以外處處都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