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歌聲從四面響起,像是離家的戰士在歌唱着家鄉的歌曲。
充滿了想念的語調,因為同道的離去卻又無法歡樂的歌唱。
和風混在一起,那凄涼的語調仿佛要把人的心都割下一塊兒。
被抛棄的感覺在此刻到達了一個峰點。
人影的攻擊也越來越頻繁。
羅浮的身上多了兩道傷口,流血量很大。
再這麼下去,就算不被擊殺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期間羅浮也嘗試過向迷霧的邊緣突圍。
迷霧升起前他記得迷霧的面積不大,可他無論走多遠都走不出迷霧。
落雨給他的感知一直都是迷霧的邊界在他前方五十米處。
不知是迷霧一直在擴散還是他在原地踏步。
不能這樣下去了,羅浮的頭上泌出汗水,一招一式開始變得力不從心。
仔細想想,一定還有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
他有些焦急。
一面分心思考事物,一面分心抵擋攻擊,沒有時間再去注意其他的
于是羅浮忽然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後,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穩住下盤。
努力的平衡自己的身體後。
他水靈靈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在他無力抵擋的瞬間,看不見任何東西的迷霧中,破空聲迎面而來。
羅浮有些遺憾。
要死了麼?可惜還沒留遺書。
可惜還沒有完成他的夢想。
但是他終于可以去陪爸爸媽媽去了。
在一片孤寂感中,羅浮的指尖碰到了絆倒他的東西。
這一碰好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開關。
迷霧散去,周圍恢複成了迷霧未起之前的模樣。
仿佛這段時間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如果不是傷口的刺痛提醒着羅浮,他險些以為這是幻覺。
死不成了?
那就活着。
沒有耽擱,他立馬起身,扯了一些還算幹淨的衣服,撕成布條開始包紮傷口。
止好血後,羅浮面色有些蒼白,低頭看着迷霧中自己觸碰到的東西。
那是一塊兒墓碑,極小。
上面還刻着一些字,估計要趴下和墓碑持平才能看清楚。
羅浮俯下身和墓碑持平,仔細閱讀着上面的文字。
【天道谷天機子記】
【萬元曆一百三十四年,滁谷之戰,萬象宗長老刑棄攜一萬三千四百餘名弟子與魔宗戰于滁谷】
【萬元曆一百五十二年,滁谷之戰告捷,萬象宗弟子不足三百人,長老刑棄戰死】
【修仙界将永遠銘記他們的功績】
刑棄?羅浮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和柳望提到的刑棄是一個人嗎?
這麼說滁谷之戰後他活下來了?
棄淵,刑棄,他也是和柳望一樣被困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