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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004年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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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上着課呢,班主任輕輕推開教室門,臉上堆滿了笑,眼睛彎彎地望着正在黑闆上奮筆疾書的數學老師大餘老師,聲音溫和又帶着些許歉意地說:“大餘老師,介紹一個新同學,耽誤您兩分鐘。”

大餘老師聽到聲音,緩緩放下手上的三角闆,她慢慢走到講台邊的闆凳上坐下,從兜裡掏出老花眼鏡,仔細地戴上,然後翻開教材,眼睛專注地看着,沒有作聲,似乎在表示默許。

班主任小餘老師,帶着一個女孩子走進來。那女孩身材高高瘦瘦,面容漂漂亮亮。

小餘老師微笑着說:“同學們,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她叫明小七。”

明小七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聲音清脆響亮:“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班上的同學像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了石子,瞬間讨論開來。老師看了看座位,便安排她坐在我的前面。

我心裡暗暗叫苦:“她擋着我了!”

可第一天,我隻能強忍着,心裡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算了,剛來的新同學,先忍忍吧。”

第二天,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裡有些煩躁,但還是告訴自己再忍一忍。

第三天,下課的時候,我内心糾結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伸出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小聲說:“你能不能坐下來一點?你太高了。”

她卻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睛裡帶着不屑,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出了教室。

我頓時覺得莫名其妙,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心想:“能不能行,總要吱一聲啊,這算怎麼回事嘛。”

等她再回到教室的時候,她一聲不吭地開始收拾她的書包。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隻見她擡起頭對我說:“我跟你換,你到前面來。”

見我沒有動靜,她又解釋說:“我跟老師說了,老師同意了。”

我一聽,心想:“得了您呢。”于是趕緊收拾書包,坐到前面後,我感覺這樣就舒服多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樣蹲在闆凳上或者側着身子上課。

月考結束之後,按照慣例,前10名有自由挑座位的權利。

我考了第7名,我毫不猶豫地又挑到最後一排角落的位置,那個位置對我來說就像是避風港。

明小七考了第10名,她挑到我旁邊坐下。

我心裡突然有點小緊張,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揪了一下,心想:“是不是上次換位置的事情得罪她了,她要伺機報複?”

小餘老師正在講着李煜的《長相思·一重山》,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在教室裡回蕩。突然,她用手肘搗搗我,我吓了一跳,偷偷看了一眼老師,然後看到她從桌面推過來一張紙條。我端坐着,像做賊一樣,手掌在桌面上緩慢移動,盡量小幅度地把紙條按在手掌下,又在桌面上拖回到自己身前。然後我又緊張地看向老師,見她沒有察覺,我才松了口氣。

我隻是眼神朝下,看着紙條上那簡單的兩個字:“你好!”我皺了皺眉,心裡想着:“有事說事啊。搞這麼驚險,就為說句‘你好’?”于是一堂課我都沒有回複她的紙條,直到下課,才慢悠悠地回她一句:“你好!”

她聽到我的回複,笑了,好美!

她大方地伸出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說:“我叫明小七,從甯海實驗中小學轉過來的。”

我也伸出手,跟她輕輕碰了碰,心裡充滿疑惑,嘴裡嘀咕到:“甯海實驗中小學?”

她眼睛裡帶着回憶的色彩,說:“是啊。那個學校不好玩。”

我更加好奇了,眼睛裡滿是疑惑地問:“哪裡不好玩?”

她輕輕歎了口氣,解釋說:“那個學校的孩子都是家長的社交工具,每天都被安排着做各種事情,無聊透頂。”

我不是太能理解,撓撓頭自言自語到:“周洋哥也在那個學校,怎麼沒聽他說無聊呢?”

小七聽到我的話,眼睛裡閃過一絲好奇,湊近了問我:“你哥在那個學校?”

我點點頭,這回換她不解了,眼睛裡滿是疑惑地問:“為什麼你和你哥不進同一所學校。”

“我喊他哥哥而已。”我解釋道。

她像是聽懂了似的點點頭,眼睛裡帶着一絲慶幸地說:“哦,幸好你沒進那個學校。”

我看着她,突然好奇起來,眼睛亮晶晶地問:“你是不是家裡排行老七?”

她聽到我的話,一下子笑開了花,那爽朗的笑聲在教室裡回蕩,吸引了其他同學的目光,但她全然不在意,一邊笑一邊說:“我家裡隻有我一個,我出生的時候七斤重,所以叫小七。”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哦了一聲,腦子一抽說:“那我應該叫小五。”

“小五啊,難怪你這麼矮!”她毫不客氣地說。

我聽到她的話,心裡有些不快,眼睛裡帶着一絲惱怒地盯着她,說:“是是是。”

這天,我都沒有再理她,心裡像憋着一股氣。

第二天,我直接略過她,坐到位置上,她側着頭,眼睛裡帶着一絲探究地問我:“還生氣呢?”

我倔強地搖搖頭,眼睛看向别處,說:“沒有生氣。你說得對,和你比,我确實矮。”

她又想笑,我立刻威脅她:“不許笑。再笑絕交。”

她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笑聲被撤回,變成了震動模式,肩膀一聳一聳的。

上課時,她又傳來紙條,我心裡有些無奈。她紙條上寫着:“你為什麼叫曉楓?”

我沒有回紙條,打算下課再回答她。下課了,我才慢悠悠地答她:“我出生在深秋,楓葉正紅。”

她聽到我的話,眼睛裡帶着一絲詩意,開始複述着今天的背誦作業:“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

她看着我,眼睛裡像是有星星閃爍,說:“相思像火焰般的楓葉那樣,你爸爸媽媽一定很相愛。”

我皺着眉,疑惑地問:“這相幹嗎?”

“當然,”她一本正經地說,“被愛着的人,才能更從容的去觀察周圍的世界,發現美。”

我忍不住打趣她:“啧啧啧,你說話怎麼《知音》附體!”

……

“你昨天說你哥叫什麼?”

“周洋。”

……

“周末,你喜歡玩什麼?”

“一般都是跟周洋哥在一起,寫作業,吃飯,玩。”

……

“你們一起玩什麼遊戲?”

“大富翁,打撲克,騎自行車。”

……

“下課一起去衛生間。”

“好。”

……

我們上課傳紙條的“大業”逐漸發展起來,每次傳紙條都像是在進行一場秘密行動。下課也是一起去衛生間,我們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從天上聊到地下,從學校聊到家裡。

這天,我剛進教室,小七就急切得像一隻看到骨頭的小狗,眼睛緊緊盯着我問:“你哥叫周洋?”

我點點頭,她像連珠炮一樣追問到:“比你高三年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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