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呀，那要不兄弟拜托送一下，其他幾位女生我負責送回去。”在場的另一位男生對光瑾道。

“嗯。”

光瑾和江嫀離開酒館。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江嫀腳下打滑，身體前傾，光瑾緊跟在她身後，扶着她綿軟的腰肢往外走，她身上混着龍舌蘭與柑橘的香氣，在夜風裡愈發濃烈。

江嫀站穩，光瑾又立刻收回手，克制守禮。

她偏頭看，路燈光下，光瑾那張臉表情淡淡的，像是融入深夜裡。

一副正經到不行的樣子。

江嫀手指蜷縮，那種充滿着破壞欲的惡劣因子又在作祟。

兩人避開水坑，走着，雨越下越大，“要不等一會兒，有點太大了。”江嫀指了指屋檐下，她衣服緊緊貼着皮膚，有些涼。

“好。”

巷口路燈的黃暈燈光将兩人影子拉得老長，糾纏着投在斑駁磚牆上。

“噓——”江嫀突然拽住光瑾的袖口，指尖冰涼。

右側拐角處傳來窸窣聲響，混着壓抑的喘息，閉塞陰暗的小巷，男女，一聽就知道在幹什麼。

光瑾下意識将人往身後帶了帶，背後卻抵上了生鏽的鐵門，發出吱呀一聲。

“誰呀！”粗聲粗氣的一聲。

“快走快走！”江嫀拉着人小跑，拐到左側的小巷裡，漸漸身後沒了其他聲音。

尴尬，沒想到這種天氣也有人在外面野.戰。

小巷狹窄，有個能躲人的雨棚，但地方不大，兩個人面對面站着，離得極近。

江嫀擡頭，能看到光瑾根根分明的睫毛，而他對着那雙眼，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

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點砸在鐵皮屋檐上咚咚作響，老式雨棚滴滴答答垂落水簾，将他們與夜色隔開。

江嫀的黑色T恤已經洇濕了，鎖骨處沾着剛才在酒吧時濺上的金箔碎，在路燈下閃着細碎的光。

“冷嗎？”光瑾見江嫀在發抖，他脫掉外套要給她披上，卻被江嫀攔住。

江嫀踮腳湊近，光瑾垂眼，能聞到她唇間殘留的薄荷味，混着潮濕的雨氣，像是蠱惑人心的海妖。

“光瑾。”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颌，“你心跳好快。”

話音未落，光瑾已經扣住她的後頸吻了下去。

雨幕在身後傾瀉，他嘗到她唇上殘留的酸甜，混着自己失控的呼吸，在狹小的檐下蒸騰成暧昧的霧氣。

江嫀被抵在冰涼的磚牆上，手指無意識攥住他T恤下擺。

光瑾的吻從唇瓣一路往下，落在她被雨水打濕的鎖骨處，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身體。

遠處傳來汽車駛過積水的轟鳴，卻蓋不住兩人交疊的喘息聲。

雨愈發大了，兩人走進酒店大堂的時候狼狽不堪。

電梯上升的數字跳動，江嫀一下又一下輕啄光瑾溫熱的唇畔，雙頰粉黛，眼波流轉。

光瑾将她圍在身前，避開頂上的監控，他的手緊扣着她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她手腕内側的皮膚，手背青筋延伸至手臂，根根分明。

江嫀碰他的手，“好長。”

光瑾盯着他，眼底暗潮翻湧，嗓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嗯。”

房門關上的瞬間，江嫀又被擁進懷裡，這次的吻更加熾熱，帶着壓抑已久的渴望。

沒開燈。

房間是黑的，像夜色一樣，像壓抑了很久的欲望一樣。

骨節分明的手撫上綿軟的肌膚，熾熱滾燙。

“啪”床頭燈開着。

光瑾低下頭，吻上她的眉眼、鼻尖，輕含她的唇。

指尖向下。

江嫀微眯着眼，“好香。”

“什麼？”

“你喝得酒……很香。”江嫀輕輕呢喃。

光瑾撫上她的臉，湊近，卻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光瑾咬了下腮幫子的軟肉。

氣笑了。

睡着了竟然。

他收回手，江嫀不滿地嘤.咛出聲。

夢裡面都在不滿。

兩次之後，光瑾無奈，他看了眼那張白皙的臉，微張的粉唇。

慢慢俯身向下。

今晚雨很大，光瑾漱口，又沖了個冷水澡。

水很冷，打在身上卻很爽。

江嫀說得沒錯，他今天點的酒的确非常香，很好喝。

有熱帶海風般的清洌香甜，初聞時新鮮剖開的椰青汁水混着椰肉的乳脂氣息，綿密得仿佛能嘗到果肉的細膩纖維。

中調裹挾着朗姆酒的醇厚微醺，像被陽光曬暖的沙灘，裹挾着焦糖與香草的馥郁。

尾調藏着一絲檸檬皮的清新，如同海浪卷來的稀碎柑橘香，将甜味平衡得恰到好處。

輕啜一口，絲滑的酒液就會裹着椰香在舌尖化開，涼意滑過喉嚨，唇齒間還會萦繞椰絲與酒香交織的纏綿。

他今晚可能醉了。

不對，

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