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江嫀房間。
她換了條寬松的短褲,裙子掀起,露出腰。
房間裡燈光昏暗,女人趴在長沙發上,細腰翹臀。
為了避免别的事情發生,光瑾特意讓人躺在沙發上,他掌心蘸着溫熱的藥油,在江嫀的腰側輕輕抹開。
藥油的清涼混着他掌心的溫度,在皮膚上暈染開細密的水珠。
他垂眸盯着她泛紅的皮膚,喉結不受控地滾動。
白皙的肌膚在暖黃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澤,腰窩處還沾着幾滴水珠,順着脊椎凹陷的曲線緩緩滑落。
忍。
藥油的氣味在狹小的空間彌漫,他偏頭看向床頭轉移注意,拇指按在肌肉上,江嫀悶哼,身體下意識繃緊,後腰卻被他另一隻手穩穩托住,掌心的繭子隔着布料擦過尾椎,她渾身一顫。
“疼嗎?”聲音喑啞。
疼,但還挺舒服的,江嫀身前墊着枕頭,她頭埋在枕頭中,含糊道,“可以再用點力。”
指尖觸碰到腰間最敏感的穴位,江嫀握拳,微微弓起身子,睡裙的肩帶順着手臂滑落大半。
“就這裡,這塊最難受。”
痛則不通,江嫀很能忍痛。
光瑾餘光瞥到她額間細汗,“忍一下。”他微微俯身,混着藥香的氣息将她徹底籠罩,“很快就好。”
江嫀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裡,她腰隻剩下輕微的酸,更難忍的在别的地方。
腰部,每一次觸碰都是滾燙的。
她咬住下唇,壓抑的呻.吟還是從齒縫間漏出來。
“還疼?”光瑾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手指的力道輕了輕。
江嫀想搖頭,不是疼的。
卻在轉頭的瞬間撞上他眼底翻湧的欲.望。
鏡片後眸光如夜般濃稠。
空氣突然變得黏稠,唯有藥油塗抹的沙沙聲和兩人交錯的呼吸在寂靜中放大。
光瑾的手慢慢滑向尾椎,又猛地頓住,他抽手,藥油瓶嗑在茶幾上,“好了。”
江嫀撐起身子,睡裙徹底滑至肩頭,露出大片瑩白肌膚。
她目光從黑色T恤下擺下移,突然笑出聲。
“那我先走了。”他下颌緊繃,擡步走。
被一隻細白的手拉住,力道不重,甚至很輕,小拇指在掌心處輕掃,癢。
江嫀赤腳,仰頭,感覺眼前的人更高了。
上前,踩到他腳背上,隔着一次性拖鞋棉料。
光瑾面上沒什麼表情,發紅的耳根看出他的僵硬。
他垂眸看着腳背上作亂的柔軟。
T恤下擺被指尖勾住,聲音裹着玫瑰暖香,“腰按好了,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
纖細五指攀爬着他手臂壓抑的青筋,得寸進尺地用腳趾蹭着腳踝,像根羽毛撩撥着繃緊的神經。
她牽着對方的手,放到另外的地方。
光瑾觸到柔軟。
江嫀踮腳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手抖得厲害。”
光瑾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沙發扶手上,沙發撞到茶幾,藥油瓶搖晃。
“别鬧。”他鼻尖幾乎擦過她泛紅的唇,“你腰上的傷需要養。”
鏡片後的目光卻死死地盯着她唇畔。
江嫀趁機環住他的脖頸,濕潤的掌心貼着他後頸發燙的皮膚,“疼的時候想讓你輕點,現在……”
“我想疼。”
那隻青筋凸起的手拿開礙眼的眼鏡。
尾音被吞沒在突然壓下的吻裡。
沙發傳出輕微的吱呀聲。
江嫀被吻得渾身發軟,指尖摩擦着他泛紅的耳垂。
藥油徹底倒了,在地毯上洇開深色痕迹,混着呼吸聲的輕笑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徹底淹沒在漸暗的暮色裡。
-
早八。
江嫀換了一片衛生巾,第一天來,血量有點大。
完全不想動。
她艱難地把所有行李塞到箱子裡,早上就得退房,上午去完兩個點就能回京了。
好。
這幾天唯一的好消息。
終于要結束特種兵似遊學了。
江嫀舔了舔幹澀的唇,從桌上拿起保溫杯,打開蓋,裡面有生姜紅棗桂圓混合的味道,她擰着鼻子喝掉,溫熱的液體下肚。
舒服。
捏着鼻子,仰頭,喝了個一幹二淨。
畢竟是光瑾大半夜出去買的,好歹也是心意。
她拉開窗簾,天光大亮,想起昨晚,道了聲可惜。
此時,光瑾房間,一夜未眠。
他沖了兩次冷水澡,整個人還是在發熱,發燙。
照片早就導好了,他放在【重要資料】的文件夾中。
把相機的照片清空。
他點開文件夾,照片裡是一個美麗女人的一颦一笑。
看風景、吃飯、上車,擡頭、側臉、背影……
“啧。”
一聲輕歎。
他拿起紙,回憶昨夜江嫀的動作,生疏地把右手放在不太熟悉又格外熟悉的物什上。
空調外機的嗡鳴混着他急促的呼吸聲,在狹小的房間裡發酵成危險的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