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熟的信封,這個可怕的男人忍不住打量了姜婉婷半天,才開口道:“你跟他,什麼關系?”
此刻姜婉婷的腦子在飛速運轉,陸遠沒囑咐她說什麼關系,如果她說錯了會不會畫蛇添足,說的越多,解釋的就越多,破綻就會越多。
姜婉婷索性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她佯裝鎮定的跟這個男人對視,男人打量她,她也不示弱的打量這個男人。
不一會,這男人冷笑一聲,“臭脾氣一個樣兒。”說完揣着信封就離開男廁,留姜婉婷獨自在那裡。
什麼囑咐都沒有。
姜婉婷在看到下一個男人進了男廁之後,才回過神來趕緊縮着脖子溜了出去。
完成一項任務,姜婉婷在離開前還去了趟百貨大樓的藥品櫃台,詢問半天才知道,如果沒有處方,根本買不到退燒藥。
姜婉婷隻能希望自己盡快趕回賓館。
在濱湖賓館大廳,姜婉婷竟然看到了張勝利。
張勝利胖胖的身子陷在沙發裡,用力撐了一下才站起來,“我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張勝利說道,“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有親戚來辦事,結果臨時生病,身份特殊不能去普通賓館,所以我想到了張哥你。”姜婉婷簡單的說明事情,尤其突出了身份特殊這件事。
張勝利一聽就懂了,“你留着照顧還是?”
“看情況,可能我得留下來。”
張勝利點頭表示懂了,“我跟前台說一聲,把毛巾拖鞋什麼的再給你送一份上去。”
看到姜婉婷沒什麼事,張勝利才放心的離開。
剛到房間,姜婉婷推開門一擡眼,吓得鑰匙都掉在了地上。
本來應該躺着的陸遠,正舉着小匕首準備刺自己的腿!
“住手!”姜婉婷連忙跑過去阻止了陸遠的行為,“你這是幹什麼!”
陸遠手中的刀子很容易就被打掉了,他無力的靠在床頭,喘着氣說道:“我怕……失去意識,控制不住自己。”
姜婉婷想象不出來這有多難,她上前摸了下他的額頭,還是沒有涼下來,“我去問過藥店,沒有處方不賣退燒藥,我給你拿涼毛巾過來。”
說着她起身要出去,陸遠拽住她的胳膊,“沒用……别折騰了。”
“到底怎麼回事?”姜婉婷問道,如果知道原因,也許可以請張勝利幫幫忙。
“中了藥,是獸用的……配種用的,别去醫院,也别告訴别人……得保密。”
姜婉婷一聽,頭都大了,這該怎麼處理,不能去醫院,是個人都挺不過去啊。
“如果硬挺着,會……怎麼樣?”
陸遠靠在那裡喘了半天才說,“要麼……死,要麼……廢了,”陸遠遮擋着腿中間,“幸好我喝的少……應該死不了,請你出去,給我留點面子。”
姜婉婷猜測到,量大就會導緻興奮過頭容易猝死,量少就隻是持續充血,但是可以導緻廢了。
不論是死還是廢了,都是姜婉婷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她希望陸遠能平安一生。
她按住陸遠的手,認真且鄭重的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來幫你!”
“什麼?”陸遠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婉婷,但是下面憋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不行,你快走開。”
姜婉婷看到他這樣子,根本不給他辯駁的機會。她起身拉住窗簾,開着燈,又把房門從裡面上鎖,接着走到陸遠身旁,打算脫去他的上衣。
正解扣子,有人敲門,姜婉婷沒搭理,但敲門聲在持續。
她不得不先放過陸遠推拒的手,前去開門。
原來是張勝利叮囑的給她送物品的服務員來了。
姜婉婷隻把門開了一條縫,接過物品後,對服務員說道:“屋子裡的人要背稿等着開會,今天不能打擾。”
服務員點頭道:“好的,我會轉告給其他同事。”
再次反鎖房門,姜婉婷揉揉手腕,這男人可真難搞,都這樣了還要一直拒絕。
她索性把燈也關了,雖然是白天,但屋子裡已經被黑暗籠罩。
這讓姜婉婷自在不少,她豁出去了,站在床前,先把自己脫了個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