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玲和幾個嬸子聊天的聲音讓她感到踏實,她逐漸又睡了過去。
“姑娘多大了?說親了沒?”其中一個女人問道。
陳美玲說:“剛十八,還沒說親。”
“哎,我家小叔子正好……”
“幹啥幹啥呢!你小叔都老光棍兒了,”張嫂子嫌棄的讓她打住,“别糟蹋人家黃花大閨女,以後誰都不許提這個,可憐的娃,被她爸打了十八年,好不容易逃出來,哪能再随便去别人家,哎,可憐見的!”
幾人越聊越熟,他們一起心疼陳美玲母女,一起罵姜二亮,接着又一起罵自家男人,最後說到孤兒寡母的怎麼養活自己。
陳美玲趁機介紹自己:“那邊的田我都不要了,我就想離婚,我可以收靈芝,收完了我去賣,這段時間我靠這個賺點錢買點吃的。”
有嫂子一拍大腿,“對了,說道靈芝,我家有,一會我回去給你娃煮了喝,好好補一補,病就好的快。”
“謝謝嫂子,算我買你的。”陳美玲說着就去拿錢。
嫂子擺擺手,“給娃煮用不了多少,不用給我錢,這都是我家男人上山看見了順手撿的。對了那靈芝你怎麼收?這東西不好儲存,也不好賣吧?誰家那麼有錢天天吃這個?”
陳美玲說道:“不好賣也得硬着頭皮去賣,為了養活我女兒,這臉就得豁出去。對了嫂子們,靈芝我在别的地方收一塊五一朵,你們要是有,我兩塊一朵收。”
“兩塊?比前兒個收的足足多了一塊,哎大妹子,我一會就回去跟我男人說說,明天全賣你行不?”
“行!多少都收!”
姜婉婷在這邊養病的同時,刑偵隊沒有閑着,他們快速鎖定了牛子,也找到了當時牛子被刺的那片玉米地。
刑偵隊勘察玉米地的時候被村民撞見,村民趕緊回去彙報進展。
說着說着人們開始互通信息,結果有人發現警察勘察的那片玉米地,正是他發現牛子昏迷的地方。當時牛子褲//裆一片血迹,他見勢不妙,跑回去叫了村長一起把牛子送到醫院。
這下倒好,牛子太監的事在村子裡終于瞞不住了。
刑偵隊前往醫院看牛子,恰好村長一家在陪床,刑警把他們都請出去,獨留牛子一個人在病房。
牛子靠在床頭有些緊張,刑警沒有放過他的緊張情緒,抓緊機會不停的追問:“你和翠妮是什麼關系?”
“你為什麼會把翠妮約到玉米地,你想幹什麼?”
“你約了她幾次?成功幾次?”
“你是不是因為沒有得逞而懷恨在心?”
“你除了約翠妮還約過誰?都是小女孩?為什麼喜歡約小女孩?”
“你家人支持你?你老婆知不知道你約小女孩?”
“你老婆怎麼死的?”
“兩個都是同樣的死法?”
……
牛子出了一手心的汗,他謹慎的回答所有的問題,生怕哪句不對就把自己折進去。
而刑警卻越問越有,甚至有些驚心動魄。
原來牛子兩任老婆的死,都是他玩的太變态造成的,這人不僅喜歡在不同的地方折騰她們,屋子裡,田裡,河裡,還有井邊,更喜歡在虐待中獲得享受。
兩任老婆都因為受傷感染而不治身亡。
但這事跟本案無關,刑警們依舊記錄在檔。
光是做筆錄就耗費了三個多小時,刑警們離開前,再三叮囑牛子不得去别的地方,隻能在醫院或村裡待着,他們還會繼續傳喚牛子。
刑警走了之後,牛子和村長關起病房的門。
“爹,咋辦?他們是不是懷疑我弄死的翠妮?”
村長憂心忡忡的說道:“不确定,我問了,他們不說。”
“爹,那咋辦?他們也知道了那兩個的死因,會不會全都算我頭上崩了我?”
“他們還問你啥了?”村長緊張的問道。
牛子一五一十的複述出來。
愁的村長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牛子更着急,“爹你别轉了,轉的我想吐。現在趕緊給我想一想該咋辦?他們都懷疑我了,要是找不到真兇我就得去挨槍子。”
“不行,不能讓你當替罪羊,”村長急得直拍腦袋,“對了,傷你的那個人他們找到沒有?那個人跟翠妮熟,興許那個人知道翠妮的死因。”
“哎,我問了,他們隊長說跟這個無關,不讓多問。爹,我不想在醫院待了,趕緊辦出院,我想回去!”
“好,回家繼續養着,我去找找人,也能多想想辦法,總比在這幹着急強。”村長答應道。
當天晚上牛子就被闆車推着回了小姜村,回村的路上,村民站成兩排,眼神全都齊刷刷的盯着牛子的褲//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