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一個風格迥異的隊伍已經在豐城前往小墓村路上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很快就要到小墓村了。
華貴的馬車在小路上吱吱呀呀的響着,領頭的詭馬步伐穩健,快要到黃厲級的修為讓它比起後面的詭馬更強,膽子更大,它身上佩戴的防護詭具也證明其身價不菲。
反正是他們監天司用不起的好東西就是了。
一個監天司的司士看着隊伍另一邊一看就與他們監天司格格不入的隊伍,他們這邊的衣着服飾清一色的深藍色,衣服末端還繡着雲紋,這群人各個腳步輕盈,周身詭力濃郁,一看就是練家子,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可能就是手中的武器了。
另一邊呢,詭馬值錢,詭具華貴,一旁的仆人都身穿綢衣,行走間不發出一點聲響,态度謹慎,馬車上面都镌刻着花紋。
李先是監天司的一名黃厲級司士,進入監天司也有不少年頭,也随着監天司出過不少任務,知道很多隐秘的消息,再加上他性格不錯,不少新來的詭士都喜歡找他打聽消息。
這不,趙昂一路上都在關注另一邊的狀況,馬車是他很少見過的樣式,馬車上的花紋手筆也沉着穩定,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反正怎麼看都是豐城中那些世家的做派,隻是趙昂更好奇到底是哪一家。
“李哥,這馬車上的人一路上幾乎沒下來過,你知道是哪家的人嗎?”反正這作風一看就是世家那邊的,趙昂肯定自己沒看錯,可惜馬車花紋沒有帶任何家族消息,他看都看不清楚。
監天司的司士一路上還要輪換值崗,他甚至連馬車主人的真面目都沒看上一眼。
李先瞥了一眼馬車,十分淡定,他又順道看了一眼面前好奇的趙昂,心裡并不意外,每個監天司的司士看見世家的作風,肯定都會好奇。
趙昂才來監天司多久,不好奇才怪。
“你不知道?”李先反問道:“我看你們一路上看那邊那麼多次,我以為早就知道了什麼了。”
“咱們幾個剛來的能知道什麼,一點族紋都看不出來,頂多就是研究詭馬身上的詭具值多少錢,剩下的全都靠猜,估計還猜錯了。”
“是啊,是啊,李哥你那表情一看就知道這支隊伍的身份了,您行行好,幫我們解解惑吧。”旁邊也有靜靜聽的詭士忍不住插嘴道。
說完之後,這兩個新來的詭士全都眼巴巴的看着李先,期待他說出幾個有意思的消息,長途漫漫,他們這些司士也是需要東西打發時間的。
李先也就是吊吊胃口,沒有真拒絕,豐城世家雖然強勢,可監天司也不是吃素的,他并不畏懼世家,說消息的時候自然十分膽大。
李先吊足了胃口,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這馬車跟人啊,都是謝家的。”
“謝家,那個從皇城中退下來的世家?”趙昂甚至一開始沒想起來,他在腦海中翻找半天,這才在角落中找到一絲有關謝家的消息。
也不怪趙昂見識短淺,實在是那個謝家在豐城也沒多少名氣,起碼在看重修為的監天司司士之間沒多少名氣,他們更看重天賦與實力,可誰讓這謝家接連幾代都沒出幾個有天賦的詭士呢?
好在爛船好歹也有三寸釘,這些世家都有自己的底蘊,謝家人又挺聰明的,擅于經商交易,謝家在豐城也算是有富裕的。
謝家能從衆多手段中保下這麼多财富,估計當初從皇城中退下來的時候,家族裡藏着的老怪物也都跟下來了。
不過對于趙昂這類平民監天司詭士來說,謝家最大的名氣可能就是從皇城中退下來的世家。
這片詭異神秘的大陸實在太過遼闊,數不清的種族生活在大陸上,他們人族也隻是占據了大陸的一角。
隻不過這一角都十分遼闊,城池與城池之間的距離都很遙遠,途中更是隐藏着無數詭異,監天司就負責城池與城池之間的聯系,所以監天司也是上皇掌控城池的重要手段。
豐城在所有人族所有城池中排名也隻能說是二流,監天司中卻是人才濟濟,不少詭士都很有實力,趙昂進監天司不久,修為也不夠出挑,天賦隻能說是中流,從來沒有去過皇城,自然十分好奇皇城中的一切。
從皇城中退下的謝家自然給他們這群詭士留下深刻印象。
“那他們去小墓村幹嘛?”趙昂努力回想小墓村有什麼特殊之處,記憶中好像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村子,唯一特殊的可能就是村中不少退役的軍中詭士。
可軍中詭士也與世家扯不上關系啊。
軍中詭士的待遇誰都知道,很苦,但是報酬豐厚,隻有想拼一把的的詭士才會去換取資源。
“小墓村中可有不少謝家人。”李先看了一眼趙昂,回道。
趙昂表情驚訝。
李先笑了:“你驚訝什麼,世家富裕,可也不是說每個世家子都有資源,你拿了,其他人拿不拿,所有人都拿了,那平民詭士怎麼辦?他們不修煉了嗎?以後世家詭士為尊?那咱們上皇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世家中自然也有拿不到好資源但是願意拼一把的詭士,那樣一來,軍中就是個好去處了,畢竟隻需要服役一定歲月就可以獲取不少好資源,等這些詭士從軍中退下,他們當然也要成親生子,自然就出現一個又一個村落了。”
“小墓村就是其中之一。”
“那謝家人千裡迢迢去是為的什麼?總不能是為了看那些軍中詭士吧?”趙昂可是知道不少軍中詭士對世家态度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