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威爾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不知是恐懼還是對方用了什麼奇怪的法術,他隻能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态仰望着那個青年。
老國王的牙齒不住地打顫,似乎也跟他的情況一樣,空氣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貴族們跟一群鹌鹑似的擠在暗處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被牽及丢了性命。
該死!
克威爾在心中痛罵着自己的無能。
“哦呀,我可沒有縫住你的嘴巴吧?至于那麼害怕嗎......嗯、或者是說,我長得有那麼恐怖嗎?”
蘇月饒有興趣地欣賞着眼前的景象,像惡作劇得逞的孩童一般。
“既然你說不出話,那就代表我說什麼你都可以接受對吧?”
老國王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是沒發出聲音。
“真可悲,如果這是關系你們國家存亡的交易的話,你等于把整個國家的生死大權轉交到了陌生人的手裡。”
蘇月俯下身子,松松扼住了老國王的脖頸,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幅度。
“因為你的軟弱。”
“那麼,回答我的問題吧。”
國王眼中的光芒瞬間消散,麻木的點了點頭,将蘇月一切想要知道的情報像吐豆子一般倒了出來。
克威爾一開始還咬牙切齒地看着蘇月,但是他聽到這個青年并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隻是要求人類的王國不對未知妖族及妖界出手,還問了一下有沒有什麼傳說中的怪物存在于這片大陸上。
那副無知的舉止仿佛就像那群冒險者一樣。
克威爾感到疑惑,可冒險者都是人類,這個青年很顯然跟他們搭不上邊,更何況從他的語氣中看來,冒險者們的生死與否跟他無關,王室想怎麼對待他們他并不感興趣。
那個青年永遠是一副從容的樣子,似乎沒有東西可以威脅得到他。
老國王雖然平時昏庸無度,但是好在他懶得關心國政,每天都沉溺于美色之中,所容易受聖教團的控制,讓他們一方面掌握實權。
那群可憐的貴族或許還不知道真相,他們永遠都是一副背後議論人不關事己的醜惡嘴臉。
克威爾的眉頭擰了起來,作為聖騎士團長,這個國家背後的實權者之一,他不容許他們的利益受到侵犯。
老國王知曉寒冷的荒涼北地有一種極其可怖的存在,那是所有人類都畏懼的神明,也是聖教團一直以來信奉的神。
蘇月對老國王使用了意念控制,給他想知道的情報毫無顧忌地掏了個幹淨。
直到身後那個騎士團長的目光快要給自己的袍子燒出給洞來了,蘇月才丢下失去意識的老國王扭過身子。
“你為什麼,會對我們的神感興趣?”
克威爾死死地盯着他,蘇月好像沒感受到他的情緒一樣,抖了抖尾巴無所謂地笑了笑。
“沒什麼,我還不能對未知的神秘存在感興趣嗎。”
“嗯......這麼說,你應該比這個老國王知道的更多吧?”
“看來和你做交易比直接和王做交易要來得更快一些。”
克威爾隻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逐漸遠去,身體失去了控制。
轉瞬間,瞳孔中失去了光芒的克威爾和方才的老國王一樣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倒了個幹淨。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也不配被成為聖職者呢。”
蘇月冷笑一聲,将失去意識的聖騎士團長随意地丢在地上。
“聖職者居然信奉魔王,還在自己的居民身上實驗供奉魔王的後果,呵,恐怕那天上的神聽了都要哭了。”
根據克威爾的情報,北地那個被聖教團稱作神的存在,傳說是在遠古時期中在魔王戰在落敗,從魔界逃到人界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