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進入酒館後,發現裡面有三張圓桌,每張圓桌旁都圍着四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标識了号碼,看樣子每人是要對号入座了。
陰無渡看了眼自己桌上的人,倒黴蛋果真到了哪裡都是倒黴的!就他桌上坐着嬌嬌跟阿傑兩位老玩家,還有另一名非常慌張的男子。
反觀巫長祝那邊,男女比例還挺平均的,不過眼下陰無渡的情況比他棘手得多,也沒空多關注他了。
衆人都坐好後,牛仔理了理埋在小馬甲裡面的領帶,“大家好,我作為本場遊戲的主持人,我叫牛仔!騙子酒館正式開始!”
圓桌中間的牌自動洗了起來,随後一張撲克從衆多的牌裡飛向了牛仔,牛仔在萬衆矚目的目光下将牌翻轉了過來,是“K”。
随後陰無渡的面前便發來了五張牌。
陰無渡發覺自己好像隻能看見隔壁桌的情況,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并不是沒人開口說話的緣故。
嬌嬌輕笑道:“還有空觀察别人啊。”
陰無渡無謂道:“生死有命,看得開,心就寬。”
牛仔提醒道:“遊戲正式開始後禁止發言。”
第一位出牌的是阿木,因為圓桌正中央的箭頭正指着他,隻見阿木雲淡風輕地丢下兩張牌,“兩張。”
随後箭頭又指向了陰無渡。
陰無渡手裡一張k都沒有也沒有惡魔牌,其實按照這個局面,他不應該開的,但他就是想開,“開。”
阿木的兩張牌在圓桌上被自動翻開,果然是假的!
阿木舉起就是一槍,哦~沒事。
随後又開始洗牌。
嬌嬌倒是用着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陰無渡,仿佛在說,你小子也不簡單啊。
陰無渡挑挑眉,這阿木作為老玩家确實隐藏得很好,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來什麼,他這一次純純憑的就是直覺。
陰無渡拿起重新發的牌,這把的真牌是“A”而陰無渡渡手裡有兩張A,一張是真牌,一張是惡魔牌。
阿木先是出了一張牌。
陰無渡心裡打量着,要想這張惡魔牌不白來,那麼他必須要冒點險。
反手就丢出三張假牌。
陰無渡下一家則是那個十分害怕的男人,他手裡沒有真牌,他自然不敢開,丢了一張出去。
嬌嬌這邊也沒開,也跟着丢了一張。
再次輪到阿木時還是隻丢了一張。
陰無渡先是将頭一扭,看了看那名男子,随後好像有些猶豫地将牌丢了出去。
而那男人看見陰無渡面上的表情以為他心虛,立刻道:“開!”
除了陰無渡整個桌上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是惡魔牌!
嬌嬌咬牙舉起槍,砰!
是那名男子被送走。
牛仔過來一看,吹着口哨道:“哦,恭喜你們,遊戲結束!”
三人站在門外。
嬌嬌直勾勾地盯着陰無渡,“沒想到啊,作為一個新人,你也太狠了吧。”
陰無渡從沒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多謝誇獎。”
嬌嬌轉身就走,隻是阿木道:“做人留一線。”
陰無渡卻笑道:“這不就是個你死我活的遊戲嗎?”
“并不是每次都是個人戰,雖然組不了隊,但真的别做得太絕了,山水有相逢啊。”
随後不遠處傳來嬌嬌的叫喊聲,“跟他說什麼啊!走啦!”
阿木點點頭便走了。
陰無渡自小受盡冷暖,如果還那麼傻,那麼容易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的話,簡直找死,他隻是好的不純粹,壞的不徹底,隻要别人不冒犯他,那麼他也沒那麼多心思去故意害人。
可既然那張惡魔牌來了,他就必須利用好,而且也是他自用命作為賭注來冒險出牌的,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狠就狠吧。
一開始做個壞人,比做個好人好多了。
陰無渡站在門口,照理來說他應該走了,可他依舊等在門口。
直到巫長祝跟另外兩個人出來了。
他有些尴尬,站在原地。
巫長祝走到他面前道:“走吧。”
兩人在走向帳篷的路上,陰無渡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覺得出惡魔牌害另外三人開槍的做法怎麼樣?”
巫長祝幾乎是脫口而出,“很厲害。”
“我這邊沒有開出惡魔牌,中規中矩走的。”
陰無渡忐忑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真的很厲害嗎?”
巫長祝點點頭。
“不覺得很狠嗎?”
“怎麼?你是聖父?沒看出來。”
陰無渡笑道:“你怎麼不問是誰出的惡魔牌呢?”
巫長祝停下了腳步,“不想問,是誰并不重要,你問的是我的看法,所以我隻需要回答我看法,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