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渡見狀也走了過去将水澆在身上,那npc卻依舊潛伏在不遠處沒動。
趙有被那雙眼盯得頭皮發麻,可他知道這是證明自己是不是他們口中“他的人”的最佳時機。
趙有顫抖地拿起水瓢,一咬牙,猛地一澆!眼都不敢睜開。
小蔥蔥嬉笑道:“瞧你那樣,你又不是你怕啥啊。”
趙有松了口氣,聲音委屈道:“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被感染!”
小蔥蔥一手插兜,一手澆水,“OMG!太遺憾了,我不是。”
現在隻剩下三個女生了,嚴格來說是兩個,因為陳風剛剛才經曆了女鬼npc的重重考驗。
陳風懶懶道:“我就不用了,你們誰先來?”
鄭玉道:“不對,還少了一個人。”
陳風道:“你是指潘南嗎?”
鄭玉點點頭。
陳風笑了下,“說句實話,不管潘南是或不是,誰會信她?會跟她在一起?她是不是至少在此刻并不重要。”
陳風後退了一步,“請。”
鄭玉跟呂雪都表現得很害怕,但這也是正常的,那個npc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何況她們也沒信心自己有沒有被感染……
呂雪深深吸了口氣,她相信她應該不至于那麼倒黴,之前她以為她死定了的時候不也獲救了嗎,所以這次她一定能夠安穩度過的!
可當呂雪的腳步越靠近溫泉區的時候那個npc似乎移動了,移動了!
呂雪紅着眼哭了。
她停下了腳步。
“我,我是不是被感染了……”
巫長祝瞬間鎖定了鄭玉。
“是你!你是他的人!”
鄭玉驚惶失措道:“你,你胡說什麼啊?呂雪才是他的人啊!你憑什麼污蔑我!”
巫長祝立刻道:“如果呂雪是他的人,那麼吳山為什麼要追殺她!至少在我救了呂雪的時候她還是個正常人!她逃脫了之後隻遇見了你!”
呂雪将自己瘦小的胳膊伸出,上面有一道被指甲劃傷的血痕。
呂雪哭着回頭看着鄭玉,“為什麼?為什麼啊?!”
鄭玉也不裝了,兇狠道:“沒辦法啊!我也想活着,我也想出去啊!”
随後警惕着一步一步後退,直到與衆人徹底拉開距離後轉身跑了。
巫長祝等人都從溫泉區出來了。
此時的溫泉區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個npc就在交界處等着。
隻要呂雪一跨過去便會立刻死。
呂雪崩潰地哭着,“早知道還不如别救我,反正都是要死的,要死的。”
巫長祝淡淡開口道:“你,是不是回頭了。”
呂雪沉默地點點頭。
陳風走到呂雪的身旁,牽起了她的手,“不要怕,沒關系的,如果不想去就别去了,回房睡覺吧。”
呂雪紅着眼,她的指甲已經抵在了陳風脆弱的皮膚上了。
“你知道鄭玉是怎麼感染我的嗎?”
陳風笑道:“知道,你都這麼明顯了誰還能不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不跑?”
陳風隻是看着呂雪,“累了,不想跑了。”
呂雪将手放下,“别這樣說,找到車票努力活着,好好活着,我,我不想變豬頭,那也太醜了。”
呂雪的眼淚不受控制地痛哭着。
陳風擦去呂雪的眼淚,再度牽起她的手跟她一起進了溫泉區。
哭聲戛然而止,陳風獨自一人出來了。
今夜衆人沉默的讓人難受,就連一貫鬧騰的小蔥蔥都一言不發。
巫長祝剛要離開,卻聽見陳風道:“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人了,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嗎?”
巫長祝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陳風麻木地點頭道:“哦,忘了,那回去休息吧。”
趙有鼻頭酸酸的,默默跟在小蔥蔥身後回去了。
次日商業街上。
巫長祝緩緩吐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事了,就是阿渡有時候會遇見一個npc叫小乞丐,但這個npc是好人,會告訴一些關鍵的線索,他的人以及會感染就是這個npc說的。”
小蔥蔥道:“難怪,前晚我總感覺阿渡像是在找什麼一樣。”
陰無渡笑笑:“不好意思了各位,畢竟當時我不确定誰是他的人,有些事不能攤開了說。”
趙有拍了一下陰無渡的肩,“别這樣說,這算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