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渡着急了,不是,巫長祝明白什麼了?!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巫長祝确實不知道他到底為了什麼這麼生氣,但問他又不說,他也隻能這樣了,“我剛剛給楊匆打了電話,他說他那邊可以讓我過去。”
陰無渡眼中的暴戾瞬間湧出,一把桌上的所有東西全掃在地上,而巫長祝眼疾手快地将那碗面給接住了,随後放在一旁。
陰無渡怒吼道:“之前小梅子是不是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答應她了!你到底是要搬去跟小梅子住還是楊匆你自己心裡有數!不就是他爹的這麼點屁事嗎?!你有什麼好隐瞞的,有什麼好不說的!我陰無渡難道還會不答應嗎!?你滾,現在就滾!我祝你早生貴子,三年抱兩!”
當巫長祝從座位上站起的那一刻陰無渡簡直想哭,巫長祝真的不要自己了,他要離開自己,自己原來無論如何都隻會是孤身一人。
可巫長祝抱住了陰無渡,還抱得緊緊的。
他說:“騙你的,我隻是打了個電話說不要煙了,要了面條跟棒棒糖,沒有在跟誰打電話。”
“至于小梅子,她确實跟我還說了一件事,但我覺得這不算什麼重要的事,跟你也沒關系,我才覺得沒必要說,不是故意不告訴你,也沒有想過要隐瞞你。”
陰無渡的臉濕濕的,鼻頭也酸酸的,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你覺得你覺得,你怎麼這麼自私啊,那我覺得呢?我的感受呢?”
巫長祝輕輕拍着陰無渡的後背道:“嗯,是我的錯。”
陰無渡靠在巫長祝的肩頭道:“就是你的錯!”
“你不說我肯定會亂想的,而且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重不重要,有沒有必要呢。”
巫長祝溫柔道:“楊梅說她遇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耳環跟我的有些像,但沒我這麼精緻好看,她還說那個人是來自一個古老的族群,叫霞羽族,她問我認不認識。”
陰無渡在巫長祝的懷裡擡起濕漉漉的眼,“哎?這不是你的那個族嗎?”
巫長祝道:“嗯,她應該是遇見霞羽族的族人了,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沒遇見他,在一個人口失蹤是族長負責的事,不歸我管。”
陰無渡鬧了個大紅臉,合着就這麼點事啊……
陰無渡不敢再去看巫長祝,小聲且理虧道:“不好意思……”
巫長祝将人放在座位上,“好了,不生氣了吧,快點吃吧,下次生氣可以沖我發火發脾氣,就是别不吃飯了。”
陰無渡立刻抓着巫長祝的手,“不會了不會了,我以後不會對你随便發脾氣了。”
巫長祝語重心長道:“阿渡,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換取别人的在意。”
陰無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麼傻缺的事也做得出來,之前被網友罵祖宗十八代的時候他也還不是吃嘛嘛香。
“可我一對上你的事就控制不了自己。”
巫長祝點點頭,“沒事,以後我什麼都告訴你,但是我希望當我察覺到你的不對勁時,你能夠對我坦誠,不要口是心非,不要答非所問。”
陰無渡委屈巴巴道:“好。”
随後巫長祝又道:“我不會離開你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你還說要走,要去楊匆那。”
“詐你的,誰讓我問你好幾次你都不說,不說就算了,還不吃飯,還要抽煙,一點也不乖。”
陰無渡此時氣消了,肚子也空出來了,嘿嘿笑了下,幾口就将面條吃了,至于棒棒糖摔在地上弄髒了,巫長祝不許他撿起來吃,隻能丢垃圾桶了。
兩人和好後是抱在一起在一個被窩裡睡的,陰無渡說:“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可你也不能用離開我來詐我,總之就是不能說要離開我。”
“好。”
陰無渡緊緊将自己貼在巫長祝的身上,就仿佛就肌膚接觸饑渴症一樣,而今天發生的事也不由得讓陰無渡在心中感慨道,原來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巫長祝居然占據了自己心裡這麼重要的位置,他真的太重要了,重要到陰無渡可以不顧一切的程度,當他以為巫長祝要離開自己時他恨不得将人捆起來,讓他永遠也不能離開自己,而那些讓他想要離開的因素也要通通消失的才好,但幸好巫長祝抱住了自己,安撫到了自己,那些在陰暗角落裡的想法才沒有占據陰無渡的大腦。
兩人這麼鬧了一下後陰無渡感覺好像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好了,至少陰無渡每晚都鑽的是巫長祝的被窩,自己的那床被子早不知道丢哪了去了。
過了一段日子後綠燈又亮起了。
陰無渡發覺這個遊戲時間每次都來得剛剛好,不會久到讓人在這小小的房間裡無聊到郁悶,也不會太快導緻心理無法承受,正好是心理恢複得差不多了,可再待下去就該悶出毛病的時候就是新一輪遊戲開始的時候。
他的房裡還有巫長祝能夠說說話,其他人呢?估計那些人進入遊戲的時間隻會更快更頻繁。
兩人一下火車便到了一家報刊亭前,陰無渡看了看周圍除了他們并沒有其他人。
而報刊亭裡也沒人。
陰無渡奇怪道:“這次會是個什麼副本啊?”
巫長祝搖搖頭,在報刊最前排的今日頭條處拿了份報紙。
報紙上最醒目的是一行紅色的大字,“近日黑市湧現大量人體器官販賣,黑執事大人下令徹查!”
再下面便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隻不過這張報紙上也不是隻有販賣器官這件事,還有許多其他的,例如:灰姑娘與王子有情人終成眷屬;黑珍珠号不日啟程;維拉德精神病院滿員暫不接收病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