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章遠的門被敲響,外面是護士長的聲音,她帶着怒氣道:“不是說了晚上要安靜嗎?!為什麼這麼吵!如果再不安靜我就要進來了!”
章遠瞬間慌了神,他明明記得規定的,晚間不許出門,可要保持安靜也确實是其中之一,為什麼他就這麼倒黴!那麼多人的窗戶不吹開,偏偏隻吹開他的呢!?
激烈的敲門聲越發激烈,章遠可不敢大晚上地讓人進來,誰知道她是人還是鬼呢……
章遠哆嗦回答道:“是風!風把窗戶吹開了,你不用進來,我自己去關上就是。”
果然,章遠回答完後敲門聲果然安靜下來了。
可就在章遠走到窗前發現窗戶并沒有打開的時候,也不知哪來的光,他一低頭便看見了地上除了他,還有一個人的影子……
另一邊……趙有正在被窩裡煎熬呢,他睡之前就不該喝那麼多的水!真該死啊,現在他感覺自己憋着一大泡尿,可醫院實在太過安靜了,他不敢,他感覺如果自己去放了水的話,肯定下一秒就要被嘎。
正當他煎熬來着呢,忽然聽見了章遠的聲音!
什麼?!什麼情況!?章遠瘋了嗎?大晚上在胡說些什麼啊?
風?哪來的風,這鬼醫院安靜得要命好吧!
章遠說了那句話後醫院又開始變得安靜,但安靜之餘卻冒出了一股非常濃烈的血腥味,還是很新鮮的那種。
趙有不知道其餘人睡了沒,反正他是睡不着了,數着小綿羊熬着時間。
天亮。
趙有猛地從床上跳下,腿軟的他差點跪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啪!是衛生間猛烈的關門聲。
趙有捂着膀胱非常虛弱的樣子,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我,我昨晚憋了一整夜的尿……”
陰無渡伸了個懶腰,随後跟往常一樣将巫長祝公主殿下從上鋪接下來。
趙有有些納悶,“那個……你們昨晚聽見什麼了嗎?”
陰無渡轉身道:“沒有,怎麼了嗎?”
趙有搓着胳膊,“就是昨晚我被尿憋醒後好像聽見了章遠說話,他說什麼有風,什麼什麼的。”
咚咚咚,是巫菟,巫菟語氣着急道:“快出來!”
陰無渡他們出門後,隻見章遠的門前站在金新他們。
金新臉色難看,冷笑道:“終于死人了。”
随後帶着另一名玩家便走了。
陰無渡走過去一看,隻見章遠的房門是大開着的,章遠整人就直愣愣地躺在地上,以他整個人為源頭,血流了一地……
他的身上沒一件衣服,而且從鎖骨位置開始一直到肚臍下方被人開了一道非常大的口子,整個上半身被完全打開,可以非常清晰直觀地看見裡面的人體構造,不過,他裡面的髒器都不見了,隻剩一堆腸子。
沒一會,一群護士穿着防護服,随後手腳麻利地将現場清理幹淨,一滴血漬都沒留,且她們的身上也沒有沾到任何血迹。
而屍體則被白色大型的裹屍袋裝上,随後被那群護士帶去了院外,也就是遍地墳頭的外面,消失了挺久的,再度出現時隻見她們已經挖好了坑,但由于護士們都站成一排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視線,所以也不清楚她們将章遠的屍體怎麼樣了,但應該是給章遠埋了。
一大早雖然看了這麼血腥的一幕但也還是要吃早餐的,隻有新人才會覺得難以下咽,杜甯小臉慘白,除了喝水什麼都吃不下。
陰無渡幾人吃得嘎嘎香,畢竟在副本裡死人是家常便飯,什麼惡心的死法都有,不過……
陰無渡看着巫長祝道:“這章遠的死亡現場好像還挺幹淨的。”
杜甯不可置信道:“什麼?!”
巫長祝點頭道:“嗯,他的身上雖然被開了那麼大的一道傷口,但牆壁上卻沒有噴濺的血迹,也沒有劇烈掙紮的痕迹,就像是,在手術台上做手術的病人一樣。”
巫菟贊同道:“對,并且章遠的胸腔裡被摘除得很幹淨,刀口也十分整齊,我懷疑給他動刀的是一名醫生,且用的手術刀割開的他。”
趙有一口一個狼牙小土豆,“啥玩意,章遠那肚子裡血肉模糊的你們還能看得出這麼多玩意?”
巫菟思索道:“會是哪名醫生給章遠開的刀呢?”
“你管他誰開的呢,現在的關鍵是我們怎麼去那個舊世界。”趙有很是擔憂啊。
杜甯小聲道:“昨晚你不是說章遠在說話嗎?他的窗戶開了,難道晚上就可以進入到舊世界了嗎?”
趙有一臉疑惑地看着杜甯,他的心裡疑惑的并不是杜甯的最後一句話。
巫菟搖頭道:“昨晚章遠的死很明顯是違反了明面上“不能吵鬧”的禁忌,如果晚上是可以進入舊世界的因素,那為什麼會有不許外出這一條禁忌呢?這并不合理。”
杜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亂說的。”
巫長祝提議道:“昨晚護士站還剩下幾個沒看,吃完去看看吧。”
幾人就來到了四樓的護士站,跟五樓的一樣,沒什麼不同,啥都有,就是沒有針管。
三二樓也一樣,直到來到了一樓。
一樓的其實也沒有針管,但這裡居然放置了一台筆記本,由于護士站的站台十分高大,筆記本又小小的一隻,不進來看是看不見的。
巫長祝将筆記本打開,并沒有密碼,屏幕亮起後,裡面顯示的應該是醫院的系統,上面顯示着巫長祝等人的身份信息。
不過有一個數值挺奇怪的,叫精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