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渡心想,幸好自己不是這個什麼國的人,不然自己肯定是死刑沒跑。
“那,你們是不是能通過什麼辦法離開格陵島呢?”
是巫長祝,他回神了。
不過,陰無渡咂巴着嘴,這話怎麼有點奇怪啊?你們?怎麼不是我們啊?
小土豆點點頭,“您真厲害,是有辦法,但這麼多年以來,隻有一個死囚離開了格陵島。”
陰無渡嘿喲一聲,“你怎麼還瞞着這點沒說啊?!”
小土豆也委屈道:“你沒問啊,而且,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不是故意隐瞞的,再一個确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陰無渡沒好氣道:“那你快說,老實交代,坦誠不殺。”
小土豆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就是他以前也是格陵島的死囚,采珠的時候采到了一顆人魚之淚,這人魚之淚特别難得,所以破例免除了他死囚的身份,聽說,他後來在黑珍珠号當了個衛兵。”
“什麼!?”
小土豆真誠道:“真的!我沒騙人,我不會騙人的!”
陰無渡倒不是懷疑他騙人,“不是你,我想别的事呢。”
而是漁女痛恨的那個人,居然是黑珍珠上的其中一個衛兵!
那假設,就是衛兵,那漁女的目的很明确了,就是要那個人死,那他們怎麼能讓那個衛兵出現在格陵島上呢?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巫長祝道:“多謝你了,現在我們也該回去睡覺了。”
小土豆揮手道:“謝謝你們。”
兩人回房後,陰無渡拉着巫長祝琢磨,“你說那個獲得了人魚之淚的衛兵跟漁女是不是有事?”
巫長祝寵溺地笑道:“你不是知道了嗎,怎麼還問。”
陰無渡道:“還不是很清晰。”
巫長祝分析道:“這顆人魚之淚很有可能是漁女發現或者采摘的,但這顆珍珠是怎麼落到衛兵手上的你知道嗎?”
陰無渡點點頭,“知道,這個死男人利用漁女的感情騙了她。”
“嗯,他騙了她的珍珠,還抛棄了她,還砍了她的雙腿,令她永遠都隻能留在格陵島再也出不去。”
陰無渡不禁回想起了那天字字泣血的質問,“漁女好可憐啊。”
巫長祝摸摸陰無渡的頭,“快睡吧。”
深夜,又是那詭異的歌聲,這一次陰無渡隻覺得自己好像在海裡,一睜眼!卧槽!怎麼還真在海裡了啊!
陰無渡詫異着,長祝呢?長祝怎麼沒攔着自己啊……
由于前些日子采珠需要憋氣,目前陰無渡還是憋得住的。
隻不過前面怎麼有人?
陰無渡遊了過去。
隻見是一男一女,女生好像很激動,很興奮地指了指下面。
男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人魚之淚!
在深海中會發光的珍珠!
又大又圓,且隻會在砗磲中出現。
男生往下遊了下,卻因壓力太大而耳鳴出血,他慌張地看着海水中的血液,那名女生比出手勢,意思讓男生返航,但男生不肯,女生無奈之下對男生保證,自己會下去采到那顆人魚之淚的,男生見此情景便也答應了。
獨留女生一人往下潛。
女生扛住了深海的冰冷,刺透耳膜的壓力,在砗磲中順利取出了人魚之淚,可下一秒,一條接近7米的大白鲨赫然出現在眼前!
陰無渡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仿佛被鲨魚追殺的人是自己一樣。
女生拼了命地遊但卻被鲨魚從腳踝處咬斷了腳掌,而男生也沒有放棄女生,帶着女生極限從鲨魚口中死裡逃生。
畫面到這就結束了,陰無渡感覺自己憋了好久的氣,已經不行了!
他開始掙紮,想要浮出海面!
溫熱的觸感在自己的唇上貼緊,随後一大股氧氣從嘴裡渡過來。
陰無渡緩緩睜開眼,他并沒有在海裡,而是房間裡,與他唇齒相依的人正是巫長祝。
陰無渡本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幻覺裡,畢竟平時都是自己親巫長祝的,巫長祝有主動吻過自己嗎?
但下一秒陰無渡打消了這些疑慮,因為他看見那個吊在巫長祝右耳上的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