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顧凱,你可以繼續無休止的鬧下去,如果你以為耍些小手段就能讓我害怕,我勸你還是回去做做夢。”
“對了,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節目播出結束後你就要回到以前無戲可拍的時候,你可以專注模特事業,如果你現在開始戒煙戒酒,好好管理一下你垮掉的臉,那你在娛樂圈估計還有飯吃。”
有過好日子的人是絕不可能回去過苦日子,這一次,顧凱真的害怕了,他開始道歉,聲淚俱下的道歉。
門外,季夏以為顧凱又會像之前巴黎那次對秦時玉動手,她都準備好沖進去,但似乎秦時玉可以搞定。
季夏縮回了手,意識不知遊離在哪裡,她想知道秦時玉面對顧凱的道歉會做出什麼反應,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還是...原諒?
逃與不逃,季夏做不出選擇。
秦時玉的腳步逐漸靠近,近到她幾乎隻和季夏隔了一扇鐵門時才停下,她微微停頓,開口時那語氣似乎變了一個人:“所有人都以為我傳統,男友變成同性戀後會給我造成很大打擊,但其實對我來說最大的打擊是你在我眼皮子下出軌我竟然沒發現,你以為巴黎那晚我第一次發現你出軌嗎?”
顧凱驟然放大:“你什麼意思?”
“早在一年前你就和那個法國男孩交往了吧?三個月前我就已經發現了,你的所以出軌證據我這都有,所以你也不用執着于去查巴黎那夜的女孩是誰。”
秦時玉縱使沒有表情的放松狀态也不會讓人覺得不好相處,她正平淡地威脅着、警告着,仿佛被出軌的不是她,她隻是個替人聲張正義的英雄。
“造謠抹黑、買黑通稿、還有...我讓你不要在查那個人,你是聽不懂嗎?是不是一定要身敗名裂你才能老實?”
那一晚,秦時玉親眼看到男友和男人接吻時留下的眼淚,并不是源于戀愛腦,隻是單純因為無法按照父親的計劃結婚會讓她崩潰。
難過是有的,不過在她第一次發現顧凱出軌的那一夜就已經消失了。
碰的一聲,顧凱的膝蓋狠狠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他挪動着膝蓋,抓起秦時玉的褲腿:“不...不...是我錯了,你千萬不要發出去...我以後聽你的話,我這就和他斷聯系,以後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我...我就是一條狗啊,求求你不要曝光我。”
秦時玉冷笑:“以前我對你百般讨好,所以讓你覺得我好欺負,無論你做什麼我也不會反抗,對嗎?”
顧凱把頭磕在秦時玉的鞋尖:“不是的...不是的...”
門外,季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快步走回房間,她需要一個人慢慢消化。
秦時玉的影後當之無愧,就連季夏也被她溫柔的外表給騙了去,這女人根本沒她想的那個單純,也是...單純的人怎麼可能在娛樂圈混得下去。
發現男友出軌,不是哭鬧而是收集證據保存。
分手後給對方留有餘地,但一旦觸及逆鱗,就讓對方身敗名裂。
原來,主導權一直掌握在秦時玉手中,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季夏看的沒錯,秦時玉這個人絕對僞善。
心跳的突然好快,她無法面對秦時玉,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對秦時玉已經有些迷戀了。
她癡迷秦時玉。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又一次發病了,隻是反饋出來的不是狂躁也不是抑郁,而是一種渴望,她瘋狂的渴望得到秦時玉。
她摸索着口袋,掏出手機撥打号碼。
兩聲鈴響,那邊接了電話。
“阿彌,我好像又發病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一道些許低沉富有磁性地女聲從聽筒中傳出:“我一直都有關注你,我覺得你很好,為什麼這樣說?”
季夏咬唇,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把心事說出來。
女人叫江彌,是江柚同父異母的姐姐,同時也是個心理醫生,和江柚的少女感不同,她身上的成熟高智感更加強烈,季夏時常調侃她倆不是姐妹。
對于心理醫生,季夏總是毫無隐藏的吐出自己的全部,她渴望獲救,曾經幾度低沉抑郁的時候都是她靠意志硬挺過來的。
江彌聽着季夏的描述,手中圓珠筆随着時間而越按越快。
“季夏,你這不是雙相的症狀,我認為你是陷入了一種強迫性思維。”
季夏學習心理學的時候聽到過這個詞:“可是我并沒有影響到工作。”
“那是因為她還在你身邊。一旦某一天她離開你,你就會無法停止的想要得到他,甚是開始幻想,這是很危險的。”
“那我該怎麼辦......”
“或許你可以試着離開她,忽視她。”
打了這一通電話,季夏的情緒并沒有被安撫,她打心底裡抵觸江彌的診斷,可江彌又說的沒錯,她很想秦時玉。
正在季夏不知所措時,秦時玉發來了信息。
秦時玉:[我聽說你累了,如果累就休息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