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秦時玉卸載了微博,把賬号交給助理管理,她受不了網上鋪天蓋地對季夏的辱罵,更受不了這樣的話是從自己粉絲嘴裡說出去的。
反觀季夏,似乎并不在意,朋友圈裡照常曬自己的生活,看見她明媚張揚的笑,秦時玉也不自覺的跟着笑了。
秦時玉将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和季夏見過面,兩人隻偶爾在手機上聊天,但因為工作太忙,時常是輪回式聊天。
可秦時玉對季夏的喜歡不僅沒有随着時間而消失,反而愈發強烈。
飛機落地北京,由于今晚機場抵達藝人很多,秦時玉不得不走VIP離開。
車裡,谷雨有條不紊地安排着明天的流程。
谷雨說:“明晚的紅毯季夏也會參加。”
秦時玉嗯了聲,心裡抑制不住的期待,她甚至開始想,季夏今晚會住在哪個酒店,她明天會穿什麼樣的禮服?會化什麼樣的妝容?
谷雨沒聽見秦時玉聲音,猜到這人又神遊天外了,她補充了句:“别怪我沒提醒你,祝姐也在。”
明晚的紅毯衆星雲集,算是娛樂圈一年的工作總結,楚悅傳媒來了很多藝人,作為老闆,她不可能不出席。
祝容的态度十分強硬,自從戀綜結束以後,她不止一次地警告秦時玉,不要去管,不要接觸。
“我知道了。”
秦時玉覺得悶,趁着等紅燈之際降下來車窗。
沒有人會在零下的天氣裡降下車窗,但秦時玉卻這麼做了,她撐着下巴發呆,忽然一陣冷風旋轉着吹來,下一秒,零星白點從天上慢悠悠地飄了下來,起初秦時玉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那白點越來越密集,速度越來越快。
北京的初雪來了,比以往要晚一點點。
她正準備升起車窗,旁邊商務車卻在這時把車窗降了下來。
那麼大的北京,那麼多的紅綠燈,她們偏偏在這裡相遇,像個傻瓜似的在寒冬裡降下車窗,欣賞這遲到的初雪。
季夏的視線一點點聚焦到秦時玉身上,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許久未見,她的激動複現在臉上,沒有半點隐藏。
季夏張了張嘴,随即指向天空。
“秦時玉,看雪。”
視線從少女粉嫩的唇一點點上移,雪花撲到她臉上,冰涼。
秦時玉勾唇:“很好看。”
紅燈倒數三秒,汽車啟動,在下一個岔路口,兩輛車交錯分别。
直到秦時玉的車越來越遠,季夏才允許後座的人坐起來。
陸景苦着一張臉,可憐極了:“為什麼看到秦老師,我要躲起來啊?”
季夏白他一眼:“你管,我的車,我做主。”
“可這是租的車啊。”
“你有病吧?”
陸景舉手投降:“錯了錯了,但你要注意一下啊,我剛才聽見你叫秦老師大名了。”
“不能叫嗎?”
如果可以,季夏想像秦淮一樣叫她“阿玉”。
陸景解釋:“不是不能,而是堅決不行!你這要被人拍下來發網上,又要說你不尊重前輩。”
季夏無所謂道:“尊重不是演給别人看的。”
陸景有時候真挺佩服季夏的心理素質,他給她比了個贊,繼續擺弄手機。
浦東機場出發廳,秦淮一身西裝,一張俊美的臉和優越地身材讓人不禁猜測他是哪個明星。
“老頭又打電話來了?”秦淮問助理。
助理讪讪地點頭:“老闆,您要不就回一個吧,伯父這天天來追問我,我真是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秦淮看了眼腕表,胸有成竹:“你就和老頭說,阿玉的相親對象已經聯系好了,我這次去北京就幫她們約着見面。”
“真的?伯父要是知道您給小姐找的相親對象是季夏,估計又要發飙了。”
“放心放心,辦法我已經想好了。”
助理不知道老闆想到了什麼好辦法,隻知道他不懷好意地笑讓人看了打怵。
秦淮翻看着平闆,裡面是季夏的資料,有錢能使鬼推磨,連季夏轉學道北方都查了出來。
“原來是季硯書的孩子,難怪看着眼熟。”
“11年季硯書死了...13年就帶女兒改嫁北方......等等...”
秦淮突然想起來,2011年,也就是季硯書死的那天,秦時玉也曾被帶到警局做了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