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以往的情況來,任務的周期、難度……都和以前一樣。”
“啊?”話音落下,男人看到青年不解地歪了下頭,“這不行啊沈哥,你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狂化過後,應當逐漸減少出任務的數量與任務難度,至少要使得污染度降到第二安全線以下,才能考慮漸漸恢複以往的強度。”
“……沒有關系的。”沈平瀾在沉默了半晌後才道,“我想在我真正變成怪物之前,盡可能地為……協會多做一些事。”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幾年來,我們聯邦的情況正在惡化,那座山上……神靈越來越活躍了,我們正在接近生死存亡的關鍵點,在這種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讓我慢慢療養了——那至少需要六年時間,不是嗎?”
“聯邦連六年的時間都等不了了嗎?!”青年微微睜大眼睛,像是受到驚吓的食草動物。
“沒人知道,沒人能預測……我能做的,隻是在我以怪物的身份死去之前,為大家多做一些。”沈平瀾仔細盯着青年的雙瞳,那其中有他自己的倒影。
“現在已經不用擔心我轉化為怪物後會傷害任何你了,我已經做好了‘措施’。”
柳易忍不住問道:“什麼措施?”
沈平瀾沒有回話,隻是輕輕撫了撫被他靠牆放在一旁的長刀。
柳易的目光也順着手看去,在獵人的武器上停留了幾秒,又被沈平瀾轉移後的話題吸引了回來:
“我們的婚約,是否已經真正完成?你有感覺嗎?”
柳易誠實地搖搖頭,說道:“我想,我們間的約定并不是普通的婚約,而是需要一定的儀式才能完成的、具有超凡意味的約定。”
沈平瀾微微颔首:“我也是這樣想的。”
說罷,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半天,沉默到柳易都想詢問他是否還安好了,他終于又開口說話了:“你想不想……我是說,或許,完成約定的儀式是伴侶間最原始的行為……”
柳易在很多方面都不太懂,但對這句話他很快恍然大悟:“哦!你是說配偶間的□□行為嗎?”
這簡直不像是人類而是獸類說出來的話震撼了沈平瀾一下,他擡起手捂了下額頭:“可以這麼說……”
“窸窸窣窣……”
就在他遮住視線的片刻裡,他聽到了衣物摩挲的聲音。
當他愕然擡頭時,映入眼簾的是已經褪下所有衣物的青年。
柳易用手指勾着最後一件襯衫,随手把它精準地扔到床頭的橫杆上,然後笑眯眯地一步步走向了沈平瀾。
沈平瀾的眼裡映入了一具肉/體,一具人類的肉/體,一具白皙到近乎晶瑩發光的、如同流淌的絲綢瀑布般的美好的身軀。
一雙手輕輕捧住了他的面頰,青年的臉一下子在視野中拉近了。
他甚至能數清楚青年濃密纖長的眼睫毛,看到青年白到幾乎透光的面頰上,那一層細微的絨毛。
青年向上掀起眼皮,看向自己,他看到清澈如水的眼瞳裡,那個在原地僵硬成一座雕塑的自己。
柳易心道交/配确實很可能是完成約定的關鍵,同時打量着男人沉默的模樣,笑道:“那就來吧?你邀請我來這裡的時候,不就抱着這樣的心思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