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藤健太郎的手顫抖不已,臉上表情你是十分猙獰,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但仍然抓着繪裡香死死不放手:“你是…屬于我的…”
他緩緩的露出一個瘋狂的微笑。
刀刃貼上了白皙皮膚劃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後藤健太郎擡起手:“怪就怪你跟你的母親一樣,是一個表裡不一的賤貨!”
眼看着刀尖就要落下來,但少女還是巋然不動,好像一直等待着這一刻一樣。
下一秒,一個飛快的撞擊,将繪裡香撞倒在地,暈眩之後,睜開眼睛才發現是一團橘色的卷發。
日向翔陽用他白色的書包,擋在手臂的旁邊,後藤健太郎的美工刀将,他白色的斜挎包直接,被開了個大洞,書本跟一個排球從他的包裡掉出來,被雨水打濕,全部摞成一團。
接下來就是保安沖了過來,将後藤按倒在地,經紀人三上翔子跟森田浩市帶着警察跑了過來。
“…日向?”
冬城繪裡香有一點懵了,現在他不是應該已經騎自行車要到家了嗎?
“我全部都看到了。”日向翔陽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擦去冬城臉上的血痕,像是松了一口氣,随後,他擡起頭,原本卷曲的頭發被雨水打濕,直直的癱在面前,表情非常淩厲:“冬城繪裡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在騎行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來自學弟森田浩市的電話,對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簡潔的一句冬城跟後藤今晚在體育館後面的小巷見面。
他匆匆騎回來,剛剛跑進學校就被森田抓住,他安靜行事不要聲張。
剛繞到體育館繪裡香他們所在的位置,就聽到了如下對話。
“你有喜歡的人嗎?”
而少女的回答也非常快 :“沒有。”
聽到之後,隻覺得心空了一拍,身旁的經紀人三上翔子躲在草叢裡,正在用攝像機錄下二人争執的全過程。
二人抱在了一起,然後突然一下就見血了,那把刀還是由繪裡香遞給對方的…
當時他就想沖出去,卻隻聽見三上翔子低聲提醒:“如果沒有拍到他的行兇證據,那麼這個事情就會一直圍繞在你們的身邊,這是繪裡香的願望,請你再等一下。”
後面雨下了起來。
日向翔陽想起來之前遇到蒼井令的時候,她那一條醒目的傷口,又看着二人糾纏不清的對話,在雨中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越來越沉默。
一直直到繪裡香,淡然的面對着對方,即将落下的刀,臉上還帶着一絲甜美的微笑,日向翔陽終于忍不住沖了出去,擋在了少女身前。
最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可以看出來,這是一次精心計劃的事件,三上翔子甚至還請了律師,記者來旁觀。
少女的表情平靜如人偶,極度寡言,隻是白皙的臉上有一道非常細的血痕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也極度醒目。
而日向翔陽則是得了一個見義勇為的名頭,三上翔子鄭重表示會繼感謝書至日向家。
日向翔陽全程也非常的沉默,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冬城繪裡香。
日向翔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能是對冬城繪裡香有史以來最生氣的一次。
并不是因為,對方對他的含糊其辭,而是因為冬城那完全無所謂的态度,對自己的生命安全實在是無比的淡然,又不是貓有九條命。
無論有多麼厭惡那個人,都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安危來開玩笑,尤其是在對方要拿刀刺向她時,她那淡然,甚至可以說是甜美的微笑……
日向翔陽實在無法理解,并且非常憤怒。
在場的人也基本都感覺到了。
日向翔陽從警察局拿了塑料袋,把剛剛散落的東西裝起來,隻是跟三上翔子打了個招呼便也準備離開。
繪裡香剛想對他說話,對方卻完全沒回應,她沒等記者問完話便匆匆的追了出去。
留下森田跟三上翔子二人堵着想追着她提問的記者。
三上翔子撇撇嘴,盡力保持體面的微笑:“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旗下藝人冬城繪裡香,生命以及隐私安全受到威脅,逮捕犯人具有虛假诽謗罪,公司将即刻提交證據,行使法律權利,藝人将要進行,不定期時長休息,進行積極的心理與身體治療。”
語罷,三上翔子表情已經恢複正常,對着提前叫好的記者們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後迎接三上翔子工作量可謂是非常巨大的,不僅僅要公關這邊的事情,要跟蒼井令的團隊進行對接,看來這一輩子就離不開要為這對母女做牛做馬了。
“翔陽!”繪裡香沖出警察局門口,而日向翔陽淋着雨,正在把自行車推出門。
繪裡香也匆匆跑進雨裡,一場迎接夏季的大雨,把兩個人都淋的落湯雞一般。
“跟我一起走,翔陽。”
繪裡香艱難的在雨水中睜開眼,看着同樣狼狽的日向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