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就算了,次次都這樣,萊茵哈魯特直接将對方稱為大盜了。
而且軒绯每一次都說沒有看見過,但是錢包就那麼不見了……
要知道軒绯現在可是已經成為大魔法師的存在,能夠無知無覺的從她身上偷去錢包的,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萊茵哈魯特一直都覺得,對方是大盜的存在。
“雖然說萊茵剛剛從大花園那邊過來,但是我現在是有一點想要再去大花園看看呢,萊茵陪我過去吧。”
軒绯的要求萊茵哈魯特是不會拒絕的,更不要說軒绯已經挽過了他的手臂。
“好。”
“對啦萊茵,我和陛下說好了,等我十八歲生日宴會的時候,陛下會親自宣布我們訂婚的消息~”
軒绯偏過頭看向萊茵哈魯特,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帶着顯而易見的歡喜。
“萊茵是不是像我一樣期待呢?雖然說還有半年的時間,但是我也有些迫不及待……”
“……”
在這個過程裡,萊茵哈魯特沒有說話,他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很是認真的樣子。
“萊茵?”
“瑞姬,我會守護好你的,用我的一生。”
雙手被對方突然的牽住,軒绯有些愣着的看着萊茵哈魯特。
這樣的話萊茵哈魯特不是沒有說過,但是今天說的卻比起之前的那些話更加重了些……
從年幼之時走到了現在的少年之時,從八歲到十七歲走過了整整的九年時光,每一年中的每一天每一個時刻,萊茵哈魯特都清醒的知道着女孩對他的重要程度。
騎士團中也有些人在這九年之中訂婚結婚甚至還有着孩子出生,萊茵哈魯特望着那站在禱告桌下的新人時,偶爾會想他和瑞姬是不是也會這樣呢?
那個時候的瑞姬會是什麼表情?
他又應該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心理?
他自己是否又準備好了,去承擔起瑞姬未來的一生?
世界中的一切在萊茵哈魯特看來都是無意義,命運既定着一切的相遇,所有的發生都是必然……
瑞姬和他在一起之後又會遇見什麼呢?
萊茵哈魯特不願去聯想各種的大災,他會說他要守護好對方的命運,那未來的一切都應是美好的燦爛。
萊茵哈魯特看着軒绯展現的笑容,他想,這一抹笑容應當永駐。
在他的守護之中。
這是萊茵哈魯特的承諾。
“我知道了,萊茵。”
軒绯的眉眼彎彎,轉而又露出一個笑容。
此時的他們已經來到了王宮之中的大花園,周圍的鮮花百團盛開的簇擁着他們。
軒绯伸手摘了一朵小甘菊下來,她示意着萊茵哈魯特低一下頭,萊茵哈魯特也乖巧的順着她而低下頭來。
然後一朵小甘菊就插在了他火紅色的發間。
“嗯嗯!可愛的萊茵!”
“……瑞姬……”
無奈的聲音裡包容着少女的歡笑聲,最後都變為了令内心的輕松和愉悅。
半年的時間過得很快,但是對于等待的人來說是很久很久。
十八歲的生日宴會在王宮中盛大的舉辦,無數的貴族湧入王宮想要從中得到某些利益的交換,若是能摘取其中最盛之花沙夏爾小姐,那更是穩固了家族中未來的繁榮。
縱使各類消息表明沙夏爾小姐與劍聖萊茵哈魯特關系匪淺,但是又有什麼關系呢?
劍聖萊茵哈魯特之名固然響亮,但是在貴族之中說開了其實也并不重要,因為那是被王國馭使的武器,家世與财力都比不過名門的貴族。
等确定下來,劍聖萊茵哈魯特做個對方的情人也不錯,他們也自會包容……
抱着這種心理的人簡直不知何幾,但是都改變不了軒绯一直處于蘭德哈爾,又或者是在萊茵哈魯特身邊的步伐。
衣着華貴的少女在所有人眼中的中心,她的容貌亦是足以令人傾倒的存在,服飾都僅僅是裝點。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軒绯微微有着一些苦惱歎息起來,萊茵哈魯特暫時和蘭德哈爾在聊些什麼。
于是就剩下了軒绯一人,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但是先走到軒绯身邊的人是庫珥修。
而庫珥修聽見了這句話,也是無可奈何的笑笑。
“沒辦法,至少今天是你的生日,露出這樣的表情可不好。”
“嗯嗯,都是一些必要的社交呢,不過放心吧,有庫珥修大人在這裡能擋掉不少的人呢。”
跟在庫珥修旁邊的是一身騎士正裝的菲利斯,這場宴會自然需要着鄭重正式着裝,庫珥修從男裝變回了同樣的女裝,菲利斯也是男騎士裝。
“要是庫珥修的份量有些不夠,不如再添加上我和哥哥?”
弗利耶的聲音響起,他和塞弗林也一人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
“塞弗林殿下,弗利耶殿下。”
見到這兩人,軒绯和庫珥修還有菲利斯都先行禮表示了對于王室的敬意。
塞弗林和弗利耶來到這裡也是準備為軒绯送上一份賀喜,畢竟在這場生日宴會之後她也會成為貴族中極為少見的女公爵,擁有着的還是富饒的沙夏爾領地以及半個王國武器制造業命脈的工業都市。
放眼整個宴會,幾乎就沒有人不想和軒绯搭上一句話的,哪怕是一句。
隻是一些社交是絕對不必要的,簡單的書信問候都可以。
塞弗林和弗利耶的來到,讓一些等着庫珥修這些大貴族離開的人更自覺沒機會,索性也不抱着僥幸的上前高攀,而是看向了别的目标。
羅茲瓦爾身為伯爵自然也是來了這場宴會,隻是他在一邊觀望着沒有上前,沒辦法想靠過去的人太多了,他有些擠不進去?
嗯哼~直接選擇了和劍聖萊茵哈魯特訂婚嗎,這也算是暴露的弱點呢。
羅茲瓦爾輕輕搖晃着杯中的酒,微眯着眼睛将一切收入眼底。
“你就這樣想好了嗎?就這樣确定了嗎?”
塞弗林看着軒绯,那邊的萊茵哈魯特和蘭德哈爾已經聊完了正在朝着這邊走來。
“是的,我已經想好了,也已經确定了。”
軒绯不會再做别的選擇。
在蘭德哈爾宣布了軒绯和萊茵哈魯特訂婚的消息後,宴會場上的驚訝聲是此起彼伏也是不出所料的。
“劍聖萊茵哈魯特,若有一天你對瑞芙莉娅生出了不忠貞之心,瑞芙莉娅将擁有對你判決死刑的權利,你願意接受嗎。”
蘭德哈爾看着萊茵哈魯特,目光之中帶着威嚴。
萊茵哈魯特的右手放在安置着心髒的左胸膛處,他低下頭清冽的聲音響起。
“劍聖家系阿斯特雷亞家族萊茵哈魯特·範·阿斯特雷亞向您承諾,我願意接受瑞芙莉娅擁有對我直接判決死刑的權利。”
“但我也向世界許下諾言,也請在場所有賓客見證我的誓言,我絕不會對瑞芙莉娅生出不忠貞之心!”
萊茵哈魯特用認真将他的全身和語言包裹,那份重量也無人能夠在此時去置喙。
而後,便是宴會的開場舞。
按禮來說,這第一支舞理應留給場上身份最為貴重之人,也就是蘭德哈爾。
除非身份最為貴重之人表明了不需要這支舞,淑女才能選擇其他的紳士作為第一支舞的舞伴。
隻是今天是特殊的,在訂婚的消息落下後,這第一支舞理應是屬于萊茵哈魯特的。
軒绯的手輕輕放在萊茵哈魯特的手上,她微微擡起頭帶着笑意的看向着萊茵哈魯特,然而對方的手還是放在了她的背脊上。
“萊茵,這一次應該放在我的腰上了。”
在音樂的節奏中,在一個貼近的舞步裡,軒绯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瑞姬。”
在下一個環過的姿勢裡,萊茵哈魯特的手掌放在了軒绯纖細的腰身上。
這支舞,也從一開始的模範優美,帶上了一絲暧昧和親密。
是的,僅僅是因為手放在了腰身上。
最後這支舞結束,軒绯挽着萊茵哈魯特的手臂到了蘭德哈爾面前。
“隻要瑞芙莉娅你覺得開心,你喜歡,你覺得幸福就好了,要是尤芬和睿拉雅在這裡能夠和我一起親眼見證該多好……”
蘭德哈爾歎息了一句,軒绯的眉眼輕眨着,眸光溫軟。
“爹地和媽咪也會和陛下一樣祝福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