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楓在心裡啧了一聲,手上卻是放松下來:“就算你不提,也會有這一天的。”
“楓哥楓哥,我們現在是個什麼關系啊?”方煦聞言試圖順杆爬,壓低聲音問道,“楓哥?”
白一楓對此的回答是将他踹到一邊,起身去衣帽間選明天要穿的衣服,金發大狗跟過來,抱着他的腰将腦袋抵在他頸窩使勁蹭:“楓哥好香。”
“是你香吧?”聽他這麼一說,白一楓也想起來自己一直沒有問過他的信息素是什麼氣味,“我一直聞到你身上有一種花香,是什麼花?”
雖說Beta也有信息素,可腺體畢竟沒有Alpha和Omega那樣明顯,就算有味道,也不明顯。
昨天他出門去買衣服,周圍人的視線也讓他很在意。
“聖翎蘭。”方煦說完才想起來白一楓之前說過他似乎有些事情記不清,幹脆用自己的智腦查給他看,那是一種沒有葉子,隻有花體和莖的花朵,通體呈白色,兩前垂下的花..瓣就像是和平鴿展開的翅膀。
白一楓看得有些入神,下意識抓着方煦的領子聞聞——這就是聖翎蘭的花香啊?
還挺好聞,怪不得那天自己就算狀态不對,也能沉迷于方煦的信息素一路找到他。
“楓哥喜歡嗎?”方煦貼近他,白一楓點點頭:“挺好看。”
“那我下次帶楓哥去看。”方煦心中竊喜,白一楓說喜歡這種花,相當于是在說喜歡他,正好白一楓翻到了一身他之前穿的禮服,現在的方煦穿已經有些小了,給白一楓穿剛剛好:“就這身吧,我還沒穿過,之前試了一下有些小。”
“幫我脫。”白一楓懶得自己動,擡手任由他給自己将睡衣脫去,在他身後的方煦看着Beta身上斑駁痕迹,突然後悔讓他陪着自己一起去方家祖宅。
這樣的楓哥,如果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就好了。
“想什麼呢?”白一楓回頭看見他眼神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将禮服的上衣遞給他,“幫我穿上試試看。”
衣帽間中有一面牆都是鏡子,鏡中金色長發的男人俯身貼在略微矮些的黑發Beta身邊,替他将禮服的領帶松松地理在衣襟内,舉手擡眉之間,白一楓看見方煦眼中的自己,沉斂溫柔。
……
方家老爺子的壽宴吸引了各路知名人士的注意,早在幾周前就有人開始為能夠參加這場聚會而費盡心思。
一輛普通的車子也跟在車群之中緩緩停在了方家祖宅門前,時隔将近兩個月再次回到這裡,白一楓心中格外平靜,仿佛真的隻是來參加一場無關緊要的宴會。
……實際上也的确如此。
白一楓甚至沒空去關注都有哪些人從豪車中拎着貴重禮物下車,就算看見了他也不認識,Beta正專心研究方煦的頭發。
“怎麼變黑的?”白一楓掌心捧起Alpha紮成了低馬尾的黑色長發,“上次就想問你,不是染發吧?”
“隻是一種小把戲。”方煦像是獻寶一樣将頭發撩起,呼吸之間,部分黑發又變成了金色,“金發太過招搖,在戰場上容易被集火,所以一般我還是用黑發掩飾。不過在楓哥面前的我,都是原本的我。”
白一楓忽然低頭聞嗅他的發絲,方煦笑了一聲:“香嗎?”
“香。”白一楓放下他的頭發,替他整理好發帶和發尾,這時車外有人敲了敲車窗,方煦打開了車門,迎上路易淡漠的臉,笑道:“怎麼在這種大日子也闆着臉啊,好歹笑一笑。”
路易配合地勾了勾唇角,一句二少爺還沒出口,就看見方煦身後出現了一隻頗為眼熟的手,路易嘴角的弧度頓住,眼睜睜看着方煦從身後車裡将白一楓牽了出來:“……二少爺?”
“我來赴約。”方煦一語雙關,既是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同時也是來赴與路易的約定——讓白一楓和方陽見一面。
路易下意識回頭看向不遠處,方陽正在祖宅門口與葉朗說着話,注意到路易的目光,也朝這邊看了過來。
他先看見的是方煦,當即丢下了不怎麼情願的葉朗,朝這邊走了過來:“小煦怎麼自己過來了?我派人去接你,結果沒接到……”
他的話在看見方煦身邊的人時戛然而止,白一楓淡定看過去,掃了他一眼,便看向了路易,笑道:“你臉上的傷,真的已經看不見痕迹了。”
“路易之前被葉朗抓傷了臉。”方煦給大哥解釋道,順便露出自己與白一楓相握的手,兩人十指緊扣的畫面深深紮在了方陽心上,又聽見他可愛乖巧的弟弟道:“大哥,我昨天說想帶個人給你看看,我帶來了。”